。
眼见着已经到了城下却不能入内,阮窈急得双眉紧蹙,小声同兵卫说道:“这位大哥……我与霍小将军是旧识。
你若不能放我进去,可否帮忙通传一声……”
可惜眼下她身上没有任何信物,眼见着天又快黑了,也不知霍逸什么时候才可能出入城楼,他们总不能就此等在这儿。
求人办事,总没有白得的道理,阮窈向着阮淮使了使眼色,他很快明白,随之掏出银钱,暗中想要递给这守门的兵卫。
“你们这是做什么?万万不可!”那兵卫想也不想就用手挡开,怒声斥道:“大敌当前,怎能行贿赂之事!若再如此就休怪我不留情!”
阮窈险些被他的怒斥吓到,只能先行退开。
她的眼神与阮淮对上,他眉间也满是无奈:“早就听闻霍家两位将军治下极严,恐怕这些法子是行不通的。
”
二人愁眉不解,才说了两句话,阮窈又被那兵卫给瞪着,便恼火地拉着阮淮再站远了些,直至望不见守门的人了,才开始小声商议后续要如何办。
雁门的夏夜比洛阳更为清爽,也不似江南,即便日头落了山,空气仍是湿黏黏的。
阮窈顺着远处连绵不断的山岭望出去,然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们好不容易才从晋阳过来,难不成又要原路再回去?可她觉着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到了极限,万分不愿再奔波了。
时辰已然不早,可这城门不知为何,灯火仍旧一片通明,似乎没有要关上的意思。
二人无计可施,正欲离开,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喊他们。
“小郎君、小郎君”
这声音略显沙哑,音调压得很低,且带着浓重的乡音,听起来有些难以听辨,可阮窈还是听懂了。
她循声望过去,这才见着树下站着一个男子,正在向他们招手。
这一路奔波,她与阮淮都会有意避开旁人。
一来是自己身份特殊,二来身处乱世,陌生人往往是最不能相信的。
阮淮显然与她想的一样,虽然瞧见这男子了,二人却都未曾回应,连脚步都没有向前迈一下。
男子看他们十分警惕,似乎也有些紧张了,小声说道:“我瞧见你们似是要进城我这有多的文牒,”他颤颤巍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