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面上正经罢了!
裴璋目光锁住她,眼中原本所含的警告之意在这只柔夷的摸索下,逐渐染上一层湿润的水色。
挑起欲念这件事,于她而言,似乎总是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
他眸中像是燃烧着一层暗火,手掌摩挲着她的腰,想要将她翻过身。
阮窈察觉到他的意图,声若蚊呐:“你不是有伤吗……不如让我……”
她眼眸亮盈盈的,甚至含着几分跃跃欲试。
“……好。
”裴璋嗓音暗哑。
两个人呼吸急促,喘息清晰可闻。
她双臂撑在床榻上,细细的颈子朝后仰,可脚上的锁链却冰冰凉凉,不断轻擦着他,也令彼此无法酣畅。
“痛吗?”裴璋目光落在她脚踝上,伸手摩挲她莹白的足。
阮窈紧咬着下唇,不作声,一副受了许多欺负的样子。
他微微仰起头,眉头蹙着,面庞上是不掩饰的欲念。
随后,裴璋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为她解下锁链。
阮窈眼眶发热,继而俯下身去亲他,也用披散的发丝掩住他的视线。
身体在激烈的相连,她的心也恍如快要跳出嗓子,手指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尝试着将散落在脚旁的锁链勾在自己手里。
她耳下所坠的一对细珠子,则随着腰肢的摇摆不断在烛光下晃动。
裴璋唇中溢出一声难耐的低吟,他望着这张离自己极近的美人面,忽地哑声说道:“窈娘可愿……与我结百年之好?”
母亲死得很早,而如今,父亲也离开了。
像是一场可笑的稽戏,连日以来的丧仪则更是。
他并不后悔当年的举动,可心底也终究为此起了波澜。
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凡人寿数实在短暂,谁又能留得住什么,不过是流光瞬息弹指间。
而这一瞬间似痛又似快意的觉知,却并非是幻梦。
他不久前仔细考虑过,朝中之事也早已筹划好,只待一场东风,便可将何氏除掉。
待这些琐事了结,二人未必要久居于洛阳。
他可以带着阮窈离开,或可在江南新买一座宅子,再将自由交还于她。
能够安心与她齐眉相守,不必再两相离散,总归好过日复一日地在这场嘈杂混乱的修罗场中周旋下去。
假如何氏与太后不再是威胁,他也可安心卸下裴氏的担子,不再困桎于那些过往之中。
至于名分和婚事,他从前的确是万般不愿,可如今也悄然起了意。
彼此若结发为夫妻,自该生死两不离,她也永远为他所有,只为他而盛放。
过往只觉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可与她在一处,长命百岁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