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一眨不眨。
接着,她缓缓点了点头。
裴琪扫了一眼仍在争议的众人,示意家仆放开她,并拿下了那团堵住她唇舌的织布。
重得了自由,阮窈想也不想,突然就跌跌撞撞朝着裴璋跑,似是一只受了惊吓的雀鸟,垂下的发丝飘散在脑后。
“拦住她!”旁人不曾想到这一幕,好几人都同时呼出声。
瞧见迅速围向自己的人影,阮窈下意识就往后瑟缩。
很快,重风挺身挡在她面前,并未再让旁人碰到她。
她提着裙角,抬头对上裴璋黑幽幽的、毫无笑意的眼,背脊便是一凉。
可阮窈别无他选。
“公子!”她扑到他身前,伸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衫,竭力让自己显得楚楚可怜,湿漉漉的眼直直望着他。
那老妇人应当是裴璋的祖母,她连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见裴璋并未推开她,老妇人显是怒极气极,厉声呵斥他道:“你可明白你正在做什么?”
裴琪见阮窈直往裴璋怀里缩,立马知晓自己被骗了,脸上气得微微扭曲,眼神恨不得要剜了她,扬声说道:“祖母!这女子方才告诉我,她是身不由己,被兄长幽禁在九曲斋的……”
裴老夫人面色阴沉可怖,急声斥他道:“裴琪,慎言!”
可已经晚了。
他的话像是一颗巨石,猛然被人砸到水里,瞬时激起千重浪。
纵使形容狼狈,可只要不是目盲之人,任谁都瞧出阮窈生了张极貌美的脸。
若要说她是贼人细作,又怎会这般容易就被府里下人压制得无法动弹,多数人实则是不相信的。
再者她本就是在逃出府之前才被裴琪抓回来,众人想及此处,俱是神色一变,再望向阮窈的时候,目光在窥察的同时,又带上了几分说不出的凝重。
裴璋一言不发地低下眼看她,疏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