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裴琛怔怔地看着这一幕,从叔父的表情便得知他与自己想的一样。
他顿时悲愤交加,嘶声道:“我不信!兄长平日最是讲求孝道……旁人都瞧不起我母亲,可兄长对我母亲从无半丝轻慢,又怎会害父亲?”
他也不知晓究竟是想为了裴璋辩解,还是想要出言慰藉自己,可到底年纪还小,说到一半又哭了起来,“可这些字的确是父亲用手指蘸着药写下来的……”
裴璋面色微沉,冷眼扫过这布帛,没有一丝慌乱,而是皱了皱眉。
还不待他开口,一名女子脚步急促地走上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是狠狠一耳光,用力之大,直把裴琛扇得偏过头去。
“你父亲卧病这么多年,神智早糊涂了!”李卉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一张姣好的面孔涨得通红:“你兄长是何人,难道你不清楚?你用这般荒诞的言论揣度你兄长,可对得起他多年来的照拂?”
裴琛被这耳光打得一愣,面颊眼见着就红肿起来。
可他咬了咬牙,红着眼眶道:“母亲教训得是,可我是兄长的弟弟,更是父亲的儿……”
“啪!”
李卉紧接着又是一掌,颤声喝止他:“给我住口!”
“母亲何必如此,”裴璋劝阻了一声,漆黑的眸望着她,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然后微不可见地侧目看了重风一眼。
重风目光一凛,向他略一点头,身形一晃,人影便很快不见了。
裴策眼神如冷刀子般扫过这对母子,好一会儿都没有言语。
天色暗沉欲压,四周的空气也仿若凝滞了,像是一大摊化不开的浓墨。
不多时,又是一道惊雷劈下,预示着浓烈的风雨欲来。
裴策深思过后,沉声道:“此字若是误会,未免会使得伯玉身受谣言。
兹事体大,你去将其他族老请过……”
话音还未落,平湖阁中蓦地响起一声惶然无措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