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因为这情话而羞赧,只是用沮丧的语气和他说起旁的事来:“海棠全被我养坏了……”
她当真十分委屈的模样,说完以后,又眼巴巴瞧着裴璋。
花草本该是最微末的事,然而他听了,竟将手中书册放下,又牵过她的手,把她带至放花的后院。
十盆海棠果然都有衰败之兆,裴璋见阮窈垂头丧气的,伸手给她把碎发绾到耳后,温声道:“不必低落,事恒则成,我陪你看看是何原因。
”
“那怎么好。
”她的手被他牵着,还是不赞同地摇头:“公子一日万机,这几日忙得连夜里都没有闲暇,且我前些时都瞧见了,你如今服得药比从前还要多,若有这时间奉花,倒不如多养养身子才是……”
她弯弯绕绕说了一堆,脑子里在转着别的心思。
可裴璋听了,却微微敛眉,牵着她的手也紧了紧,低下眼看着她:“窈娘这是话有所指吗?”
阮窈被他漆黑的眼看得心里一颤,几乎觉着此人当真习过读心术之类的邪术。
可她不知晓自己哪里说错了,也无法回避他的眸光以免显得心虚,只能强忍紧张也望着裴璋。
正欲出声,他却忽地轻俯下身子,附着她的耳,低声问道:“是在怪我这几夜未曾过来吗?”
阮窈不由哑然。
她面色很快变得有些古怪,且实在弄不明白,他是从哪个字里面得出这个结论的。
裴璋见她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极轻地笑了一声,将她往屋子里带。
直到被他放在床榻上,阮窈恼怒地锤了一下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笑了笑,不说话,只是倾身去吻她。
她很快就被裴璋吻得呼吸大乱,身子也渐渐发起热来。
莲红裙裾层层叠叠堆下,像是院外积落的海棠花。
慢慢的,她连罗袜也悄然松脱,却又将褪未褪,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