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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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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鼻尖又酸又涩,望了一圈这书房古朴雅致的陈设,竭力忍下心中的怒火,“这儿究竟是哪里?” 存竹楼她曾去过的,内里分明不是这个样子。

     “严灵院。

    ”他默了默,淡声道:“我幼时随母亲来清修,便是住在此处。

    ” 阮窈闻言面色更白,不吭声了,更无半分兴致用糕点,只是低下脸,不愿看他。

     随后她听见裴璋似是极轻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抱着她在书案前坐下。

     他的手臂和怀抱分明很轻,可又像是烙铁,令她全然挣不得。

     “你既不肯用膳,便习字静心罢。

    ”裴璋嗓音清冷,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击着她的耳朵。

     阮窈盯着他,一张脸紧紧地绷着。

     “你可知我表字为何吗?”他柔声问道。

     “……伯玉。

    ”她咬了咬下唇,看着书案上的纸张。

     裴璋笑了笑,提笔蘸墨,缓缓写下对应的两个字。

     他笔法隽古端方,亦不失筋骨,字是极好的字,她挑不出什么毛病。

     只是当裴璋让阮窈临摹他的表字时,她愣了愣,神情茫然了片刻。

     所谓的习字……就是写他的字? 阮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只觉得此人当真自大至极。

     她实在忍无可忍,话语便隐约显得有几分刻薄了,“公子这表字,有何好习?何况我并不想习字。

    ” 伯仲叔季,不过是以长幼排行的次第。

    璋则本就为瑞玉,伯玉这表字未免太过寻常,便连她阿兄的表字都不如。

     裴氏虽是百年望族,他父亲为长子所取的表字,倒无趣的很。

     裴璋不紧不慢地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眸子里瞧不出喜怒。

     “你从前不是向我寻过手书,说‘治之已精,而益求其精也’吗?” 他细数过往点滴,的确是她曾说过的话,一字一句也不曾差。

     阮窈起初有几分心虚,紧接着又恼怒起来。

     事过境迁,他怎能一直揪着旧事不放,且她越是回首往事,越发觉着自己着实是个蠢人,以至于吐丝自缚,才落得今日的这番境况。

     故而她再不愿提,而裴璋却偏偏总要提。

     阮窈硬着头皮蘸墨,可心绪不宁,又怎能写好字,便连她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一时间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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