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丛杂草,实有几分衰败之象。
她记得,姨父徐柏从前也在朝中有个一官半职,徐府也并非是如今这般景象。
“我姨母可在府中吗?”阮窈四处望了一圈,心中有些不安,便出声问那仆妇。
“夫人这些日子病得严重,见不了外客,这会儿只有郎君在。
”仆妇看了她一眼。
正说着,二人便在垂花门下遇见了迎面而来的男子。
阮窈从前住在这儿的时候,表哥徐越常在塾中读书,并不太回府,故而她与这位表哥不过是略见过两回的泛泛之交,甚至于连他的长相都不太记得清了。
“是窈娘吗?”徐越看到她,怔愣了片刻,而后颇为热切地抬手想来扶她,“表妹不必多礼……”
阮窈不动声色地避开,“多谢表哥。
”她温婉地笑,“听闻姨母卧病在床,窈娘该去看望才是,否则未免失了礼数。
”
徐越眉眼原本生得清秀,只是过于削瘦了,一层皮肉薄薄贴在脸上,像是没骨头似的,浑身还染着股酒气。
“表妹如今远道而来,不如先行去更衣,不必急这一时,”他笑了笑,“若是有事,可以去寻丽娘。
”
阮窈因这熏人的酒气而皱了皱鼻子,忙又微低下脸掩饰,继而应了他的话。
进了客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髻,却总是坐立不安,几乎急躁地想要直接跑去寺院里寻阿娘。
直至她听见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阿窈阿窈!”房外的女声发着颤,又带着浓郁的哭腔,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在喊她。
阮窈连鞋都来不及穿好,立刻便起身推门而出,一把就将来人抱住,双手紧紧地抓着阿娘的衣袖。
祁云喜极而泣,半分仪态也顾不得,摸了又摸她的头发和脸颊,哭得连说话都是含含糊糊的:“我的女儿……我原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到你了……”
阮窈也哭得抽噎,中途泪眼迷蒙地去看她,见阿娘虽比从前瘦了些许,但也不像是吃了什么苦头的样子,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迟迟落定。
母女二人哭了许久,最后还是阮窈先止住了泪,连脑仁都哭得有些疼。
祁云擦过泪后,拉着她的手坐下,只不住地打量她,一副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