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巧的遇上了,若要让她视若无睹眼睁睁与之擦肩而过,她又怎么能甘心。
且街上人潮如海,她大不了就推说是被人撞了才与他走失,非得追上一追不可。
方才那人穿着晴山色的衣袍,宽肩窄腰,便连走起路来袍角的弧度都与故人一致。
阮窈不再犹豫,提着裙角就往那眼熟身影所去的方向追,沿路心急如焚地四处张望。
直至她追到一处不知名的河堤旁,天上的焰火已然停了,身侧的游人也不觉间愈来愈少。
河中停着两艘游船,好似有人正在堤下登船而上。
眼见怕是跟丢了,阮窈不禁手足无措,却仍抱有一丝幻想,不死心地还想往前走几步,试图去看清游船上的人影。
下一刻,一只微凉的手臂忽而扯住了她。
手臂的主人用力之大,直令她步伐踉跄了一下,身子也被迫倒向他。
“你不要命了吗?”
裴璋神色冰冷,黑眸深处涌动着几丝怒意,将她手腕攥得很紧,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却还是止不住地用眼去瞟堤下的游船。
见她神思仍在九霄云外,他忽地冷笑了一声,猛然将她扯至自己身前,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颈就往下压,迫着阮窈看清楚前方是何地形。
“此路本就不通,夜里又无灯火,倘若你再往前走,不出三步便会跌下去。
届时也不必再伸长脖子朝下看,安心埋骨于此就是……”
他显见得动了怒,寒凉的目光像是足够刺穿她的利刃,连胸膛都起伏了几下。
阮窈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拽得更紧。
她这才看清自己脚前当真是一段高坡,此时距离她的鞋尖不过两步之遥,摔下去怕是不死也要重伤。
阮窈后知后觉地有些害怕起来,瑟缩着想要退回去,可她半边身子都被裴璋死死压着,动弹不得。
若是他松手,只怕她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