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为自己多争取些什么,也是好的。
街上游人如织,马车无法再行驶,很快便得下车步行,阮窈便将帷帽细细戴好。
她本还诧异于裴璋如何肯带自己上街,而后见了街道上的景致,这才了然。
已是夜里,满城花灯高悬,流光溢彩。
男男女女各自结伴游玩赏灯,若是到了桥下或是略窄些的小巷,人潮更是拥堵。
阮窈本就戴着帷帽,在这样的夜色中与他并肩而行,就如一对寻常夫妻,倒也算不得很显眼。
一路行到河边,水面上浮有水灯上百盏,灯火氤氲,将河道点缀得如同九霄银河,景色甚美。
她掀开帷帽的一角,正偷眼瞧着,就被裴璋往另一条路上引。
“此处太过拥挤,随我来。
”
“公子,我们不放水灯吗?”阮窈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句。
卫国每逢中秋,人人皆要拜月神、燃水灯,倘若不曾外出那便也罢了,可既然已经来了此处,又是何故不做。
裴璋看了她一眼,耐心地问道:“窈娘不是不相信许愿之说吗?”
她怔了怔,心中瞬时间感到一阵古怪。
她的确不信,可生而为人,倘若只做自己笃信的事,岂非无趣至极?更何况如此良辰美景,常人便是为了应景,也大半不会像他这么想。
只是阮窈也不会为了这等事与他起争执,毕竟他们又不是真的夫妻,她很明白自己应当做什么。
“公子说的是,我不过是随口一言,那我们走吧。
”她很快收拾好心底杂乱的思绪,讨好地摇了摇裴璋的衣袖,嗓音娇柔。
隔着帷帽,他应当望不见她的神情才是。
然而裴璋却沉默了片刻,似乎又带着她向河边走去,淡声说道:“你若想放,倒也无妨。
”
他竟真的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