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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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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为何?”他问道。

     阮窈一本正经地说:“书云‘治之已精,而益求其精也’。

    既要学,自然是择全天下最好的范本来学。

    ” 裴璋握笔的手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

     这话谄媚的太过直白,不知她想打什么主意。

    不过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见她坚持,他还是让人取了纸笔来给她。

     两人便在同一张案上坐下,各自做各自的事。

     见阮窈全神贯注地埋头苦写,裴璋伸手拿起一张被她写满的纸张看了看,纸上密密麻麻,通篇写的都是他的姓氏。

     然而他只瞧了一眼,就忍不住蹙起了眉。

     她的字能看出一丁点底子,但不多。

     好好一个裴字,在她笔下也显得横七竖八,笔划软绵。

     他想起家中尚在垂髫之年的堂妹,落笔比之阮窈,约莫也要稳上三分。

     “公子这是什么表情……”她立刻有些不高兴地嘀咕,“实在是打击人。

    ” 裴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纸张轻飘飘放回去。

     阮窈沮丧地以为他不会吭声了,谁想过了好一会儿,耳边响起极为平淡的两个字。

     “尚可。

    ” 到了午后时分,暑意更盛。

     明晃晃的日光被窗纱筛成斑驳光影,倾泻了一地。

     阮窈许是写累了,顺势俯在书案上小歇,满头发丝用玉簪挽起,只露出一截纤细的后颈。

     裴璋在外间服了药漱洗过后回来,所见的就是这一幕。

     山洞中的那一夜,他曾用手掌缓缓抚摸她的脖颈,感觉像是某种白腻的暖玉,触手生温。

     他指腹微微一动,随后下意识在袖中紧了紧。

     案上又多了一摞纸张,裴璋低垂着眼拾起,慢条斯理地依次看她都写了些什么。

     一张他的姓氏,一张她的名字,再就是…… 他扫了几眼下面压着的两张纸,通篇唯有二字 启明。

     他拿给她的手书,分明是《礼记》,她却胡写一通。

     裴璋瞥了眼仍睡着的人,将手中纸张放回了原处。

     * 五日之后,阮窈脚伤好了大半,一大清早随着裴璋乘车来到渡口。

     钱塘水路通达,他们到的时候,约有十数只船泊在渡口外,或装卸货运,或泊岸待客,好不热闹。

     登上客船后,阮窈实在忍不住心底的欣喜,这会儿也不嫌晒,有点傻气地在船头杵了许久。

    她努力在日头下睁大眼,遥遥望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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