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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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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眸光微动,嗓音温和如故:“仅是如此?” 阮窈面色不禁露出几分羞赧,目光却并未躲闪,“但求……公子怜惜。

    ” 话音落后,她试探着勾上他的另一只手,纤柔手指轻轻晃了晃,试图用她的温热牵缠住他。

     尽管裴璋并不想承认,可事到如今,因她而生出的种种触动,倒也不算太差。

     就像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莺鸟,本该轻轻飞过这池平湖,却偏生不肯罢休,悄无声息地漾开一圈又一圈的细密涟漪。

     她这般想要诱他,他便该将她摘折下来,再注视着她用全副身心来奉行诺言。

     * 回钱塘的路上,阮窈并未再坐来时的马车,而是听从裴璋的话,与他共乘一车。

     沿路无所事事,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手中折扇,见裴璋又在看书,便问他:“公子在看什么书?可有我能看的吗?” 裴璋侧目看了她一眼,说道:“眩疾不宜用眼,你若觉得无趣,也可躺下歇息。

    ” 她神色郁郁地摇了摇头,“睡不着了,可实在无事可做。

    不如……”阮窈蹙着眉,“公子给我讲讲书?” 她本是随口一说,不指望裴璋会应下。

     谁想他默然了片刻,将手中书往前翻了些页数,竟当真语气和缓地开了口。

     “……以天为盖,以地为舆;四时为马,阴阳为御;乘云陵霄,与造化者俱……” 阮窈安静听了一会儿,大抵能猜到是与玄门道家有关的书,很快又再度感到无味起来。

     天光从帘缝透入,又被筛成斑驳的金色光圈,洒落在她的裙裾上,明亮的近乎刺眼。

     裴璋的话语也逐渐变得模糊,她目光不自觉飘向车窗,只觉这日光像极了她与谢应星定亲的那日。

     倘若眼下是他在身边,必定会将自己揽入怀中好生安抚逗哄。

    便是念书,也会择些别有风趣的话本子,而非这类晦涩道藏。

     阮窈心中不由生出怅然。

     为了能够留在他身边,她又说了好些连自己都鄙夷不已的假话,而他似乎真的相信了。

     她与裴璋的权位太过于不对等,兴许他将她看做一只柔顺的猎物,也兴许是为皮相所动,可有一件事却不会更改。

     他不会娶她。

     待她随裴璋回洛阳,旁人只怕都会把她当成笑话来看,就如端容公主所说的那样。

     总归他也吃不了什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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