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凯说话的时候,眼神左右摇摆,不敢看林挽月那张憔悴的脸。
“不了,大帅手书速回,多耽搁一天也无益,你们俩等我一下。
”
说着林挽月开始收拾行李,半柱香之后,三人骑着马,离开了樊丽城。
……
不翼而飞,不得寻。
粮草到底是丢了,林挽月没能找到。
回到了军营,林挽月双膝跪地在李沐面前告罪,彼时的李沐虽然刚刚受了一百军棍,然而仍然是正襟危坐,铮铮铁骨的一副大元帅的模样。
“大帅,卑职无能,有负大帅所托,甘愿领受军法。
”
在林挽月的身后,跪着蒙倪大,张三宝,站着腿脚还没彻底痊愈的林宇,尚未入流的卞凯则远远的守在大帐外面。
“大帅!大帅法外开恩啊,大帅!要不然您打我吧!”
林宇的表情急切,几次都想扔了拐杖跪地帮林挽月说话,奈何腿上实在不便。
而张三宝和蒙倪自问大人微言轻,碍于李沐的威压,身体跪的笔直,低着头,一副不敢讨饶但愿意与林飞星同罪的架势。
李沐忍着身上传来的刺痛,盯着跪在地上的林挽月好一会儿,才威严的说道:“把头抬起来。
”
林挽月应声抬起头,对上了李沐锐利的双眼,她的眼中闪过深深的惭愧。
李沐看了看林挽月,低沉的说道:“拖出去重打一百军棍。
”
“谢大帅!”林挽月毫不犹豫的就领了李沐的军法。
“大帅!不能啊!”
跪不下去的林宇最后选择了五体投地的方式,趴在了地上为林挽月求饶。
在林宇的印象中,自己的大哥林飞星虽然性刚倔强,可是身体一直不是很强壮,再加上数月前伤了重要部位,这一百军棍下去,非得要了林飞星的命不可。
军令如山,情义亦如山。
“大帅,小的蒙倪大,人微言轻,不敢求大帅开恩,只求和营长一起受罚。
”
“小的也是!”
蒙倪大和张三宝不敢像林宇那么“放肆”的失仪,只能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表明了他们的立场。
所有人都低着头,自然没有人看到李沐眼中一闪而过的欣慰。
“如此,本帅便成全了你们,来人呐,把这四人给本帅拖出去!林飞星重责三十,其余每人二十。
”
“谢大帅!不用人拖,我们自己去领罚!”
明明即将挨打,林宇却是一脸激动,他从地上爬起来,扶起了林挽月。
“谢大帅!”四人均和李沐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