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巴,闭着的眼睛显得乖巧听话。
何城的眼底烧着一团烈火,眼里的神采哪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都显得格外明亮。
他站在床边,弯下腰。
视线贪婪地寸寸扫视她露在外面的肌肤,最后凝聚在那张甜美的睡颜。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不再满足于数着时间等待下班归来后的禾央朝他打招呼,不再满足于从她嘴里说出的安慰的话语。
那些话听着太假,只是因为说出那些话的人是禾央,他才有耐心听下去。
这个世界有多少人是不幸的呢?
他想,没有人是幸福的。
那些自以为幸福的人全都是装的。
他的急性焦虑症在他看来无非就是个名词,那些偶尔的疼痛和莫名其妙的濒死感他完全不在乎,更别提周围人的目光,他们要死要活与他有什么关系?
但是禾央因此安慰他。
他还是觉得很开心。
像是空洞的心脏久违地被填满的感觉,一颗又一颗携带甜蜜的泡沫充斥在他的心房。
这种感觉是非常不错的。
如果禾央愿意跟他再进一步的话。
为什么没有打开相集呢?
那排相集里装满女人的照片,从高中到她工作期间,有些是搜集的证件照有些是生活照,他还没有到收集私|密|照的地步,不是他不想他有多么的绅士,而是因为拍照的人不是他,他怎么能够允许禾央的身体被除了他以为的人看到过呢?
哦!还真有人,是她的父母。
哪怕是她的父母,哪怕知道她跟父母的关系并不好,可是这仍然不妨碍他生出嫉妒的心思,只要想想小小的软软的禾央被人抱在怀里,他就恨得要命。
他的身子越来越低,最后离着她的唇部只有毫米的距离,他精密控制着数字,没有触碰到,却能够感受到她起伏的呼吸和温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