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很难看,虽然抢救后脱离危险已经一周,但这样的交谈对他来说还是很大的负担。
有一瞬间于靖忠以为他会立刻躺倒下去,但颜兰玉并没有,只是不引人注意的靠在了枕头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
还有很多问题,但于靖忠知道今天到此为止了。
“你先休息吧,”他起身拍拍少年的肩,温和道:“没关系,我的关系还在,会尽量去斡旋的。
”
颜兰玉嘴角勾了勾。
那看上去像是个微笑,但苍白到一点笑意都没有。
“快点把身体养好出院,所有事情都交给我安排就好了。
哦对,你在北京没住处的话可以先住来我家,日常生活也方便点。
”
颜兰玉客气了一句:“不会不方便吗?”
“没事,就我跟我女儿两个人。
”于靖忠随口道:“才两岁大,经常送托儿所,不会吵的。
”
颜兰玉似乎有点怔愣,不过并没有让这情绪浮现得太久。
他很快笑了一下,态度有点古怪,说:“谢谢。
”
·
于靖忠告辞而去,但能看出来非常不放心,估计他会像前几天一样,离开医院之前还要去医生办公室里坐半天,然后拿着林林总总的报告回家去仔细研究。
这简直变成他的惯例了。
病房里只剩下颜兰玉一个人。
少年靠在枕头上,闭起眼睛,虽然精神疲惫至极,却完全没有丝毫睡意。
所以你必须尽快逃离以免丧命,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但好像又有所不同。
初秋的天气,颜兰玉却突然感到一阵透骨的寒冷,忍不住把自己更紧的裹在毯子里。
他想起相田义离开日本前往中国之前,有一天深夜,他突然发现掌门身上开始蔓延某种特定的黑色魔纹。
身在密宗门,他真是太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惊骇之下差点当场摔出去,但被掌门转身一把按住了。
黑夜中那个男人的眼睛泛着可怕的光芒,看上去非常妖异,颜兰玉甚至听到了自己牙齿不停打颤发出的咯吱声。
“别怕,”掌门说:“还不到时候,不过快了。
”
颜兰玉穿着白色狩衣,全靠掌门托着才没有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