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穆兰又郑重其事地问了一遍,“若想走我的老路,那需得知道,妻告夫罪,虽得实,徒两年。
你可想好了?”
“……”
“看来你还未想好,那就……”
“我知道的,我想好了的……”
那妇人终于开口了,可声音却仍是迟疑的,“可是穆娘子……你也告了自己的夫婿,此刻不是还好好地坐在这里吗?”
穆兰哑然。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那妇人已经起身,作势要跪下。
“余娘子!”
穆兰连忙扶住她,“你这是做什么?”
“穆娘子,你既能和离又能全身而退,定是有自己的门路……”
那妇人死死攥住穆兰的衣袖,“求您教我脱身之法!”
穆兰僵住。
余娘子匆匆离开了知微堂。
片刻后,穆兰也心事重重地走下了楼。
“积玉叔……”
从楼下经过时,她同苏积玉打了个招呼,“我去一趟衙门。
”
“又去衙门?”
苏积玉从账簿里抬起头,见她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去做什么?”
穆兰有气无力地,“求见李大人。
”
“李大人?”
刚好一个报探从外面回来,提醒穆兰道,“李大人今日不在衙门!在醉江月!”
穆兰惊讶地停下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不是拿衙门当家吗,在醉江月干什么?”
报探神神秘秘地回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相、亲。
”
“……”
穆兰瞬间瞪大了眼。
醉江月。
知微堂的报探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亲自领着穆兰上了三楼,将她带到了李徵相亲的雅间前。
穆兰好奇地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朝报探做口型:听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