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拔都,你是想就这么屈辱地死在敌国京都,还是杀回去,重新坐回北狄的王座,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拔都的神色再次有了松动,“……你说的是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一个时辰后,容玠和李徵拿着拔都的供词走出了囚室。
“你真的打算放拔都回北狄?”
李徵问,“拔都那个侄儿是个空有野心,但没有什么手段的废物,北狄有他搅浑水,只会一日不如一日。
可你若将拔都放回去,便不同了,这无异于放虎归山。
”
“我知道。
”
“你知道还敢做?”
容玠步伐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李徵,却只说了四个字,“我非君子。
”
“……”
李徵瞪大了眼,目送容玠的背影往诏狱外走,半晌才皱着眉啧了一声。
二人从诏狱一出来,刚好撞见一人在夜色中策马疾驰,飞快地到了他们跟前,猛地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正是凌长风。
黑沉的夜色里,凌长风风风火火、快步流星,几乎是一下冲到了容玠跟前,“你预料得果然没错!”
容玠眸光微闪,“如何?”
“今夜,梁王府和楼岳果然有异动!梁王集结了王府中的所有私兵,而楼岳暗中差人给监门将军和城门郎送了密信……”
李徵当即变了脸色,“城门郎和监门将军一同负责皇城守卫。
他们集结私兵,勾结守卫,这是要……逼宫?”
“困兽犹斗,殊死一搏。
”
容玠看向凌长风,“可将人都拿下了?”
“拿下了。
”
说着说着,凌长风的口吻便有些激动,“端王已经带着巡防营的人包围了梁王府,至于楼家,邵轩现在带着人守着。
那送给城门郎和监军将军的密信,和他们二人,此刻都已经被送到了圣上面前!”
李徵蓦地转头看向容玠,眼里也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