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报上,好一会儿,苏妙漪才启唇道,“……今日就发这份小报,现在去刻印。
”
众人面露惊愕,僵在原地。
苏妙漪攥紧了手,咬着牙叱道,“快!”
***
城郊军营。
远离了汴京城里的灯火,军营上空的夜色也格外黑沉,连一点星月都看不见。
风声萧萧,搭在空地上的营帐里都透着火光,时不时传来将士们的交谈声。
凌长风刚从仲少暄的主帐里走出来,经过一个营帐时,敏锐地捕捉到了“知微小报”四个字,顿时停住步伐,侧耳细听。
“我呸!什么天下第一大善人?!原来就是个装模作样、假仁假义的白脸狼!”
“闫睢狗贼不忠不义、通敌叛国,害了仲将军和数万踏云军!如今仲氏后人藏而不露,凭什么闫氏后人只是换了个名姓,就又出人头地、飞黄腾达,富贵名利应有尽有?!好人无好报,恶人倒是逍遥自在、高高在上?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公道了?!”
将士们正义愤填膺着,帐帘却是突然被掀开,凌长风神色不明地走进来,“……什么闫氏后人?”
“凌将军你还不知道吗?”
一份不知被传阅过多少遍,已经揉得皱巴巴的小报被递了过来,“裘恕,就是那个到处做字画生意、茶叶生意的裘老板,他竟然姓闫,是闫睢那个狗贼的嫡孙!”
“……”
凌长风僵硬地伸手,接过了那张小报,低头,熟悉的字迹、熟悉的标题,正是当初被苏妙漪压下来的那一张。
“知微堂是当初第一个拿到仲将军遗稿的,没想到这次又是他们,把裘恕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
踏云军不常回京,几乎没几个人清楚京中的形势,更何况是知微堂和裘家的关系。
也有人疑惑地咦了一声,“我怎么记得,知微堂的苏老板,和裘家沾亲带故,好像是,是裘恕的继女呢?”
帐内静了一瞬,众人却是将信将疑。
“定是你记错了吧!怎么可能?”
说话那人挠挠头,也有些怀疑自己,“我应该没记错吧,不信你们问凌将军。
老木他们都跟我说了,说凌将军和知微堂苏老板有婚约,凌将军你说……哎?”
众人齐刷刷朝营帐入口看去,却见帐帘微动,空无一人。
凌长风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驾”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破风响起,顷刻间传遍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