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最近因为《踏云奇略》,百姓们缅怀仲桓的热情又空前高涨,若趁此时机将这个秘密宣扬出去,裘恕便会成为众矢之的,汴京城里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他淹死……
但这件事与通贿不一样。
通贿一案,裘恕和骑鹤馆是实打实地触犯了律法,她揭发他是为国锄奸、大义灭亲。
可戳穿裘恕就是闫如芥的秘密,又意味着什么呢?
苏妙漪想着,表情变化竟越来越像凌长风方才进来那会,诡异得如出一辙。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霍然起身,在靠窗的书案边坐下,提笔落字。
正如容玠所言,她与裘恕之间已彻底撕破脸,再无相安无事的可能。
今日她若不出手,明日在裘恕的报复下,说不准连反击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况且,善恶到头终有报。
裘恕才刚在贪墨案里成了漏网之鱼,闫如芥的身份之谜就落到了她苏妙漪手里!这难道不是天命如此,要她用另一种方式还给他应得的报应么?
思忖片刻,苏妙漪在纸上笔走龙蛇,转眼间就已经起草好了一份小报。
她将小报举起来,日光残照,将那纸页映得近乎透薄,上面洋洋洒洒的潦草字迹也尽显锋芒
「偷天换日、改名换姓!」
「闫家子行善求恕,灵前空烧万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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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漪,你又被人背叛了一次◎
苏妙漪沉吟片刻,拿着小报转身出了屋子。
再回到正堂时,容玠和遮云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坐在院子里擦剑的凌长风。
凌长风抬头看她,“怎么样,想好了?”
苏妙漪一声不吭,只是将那张写好的小报递了过去。
凌长风飞快地扫了一眼,点点头,又将小报还给了苏妙漪,什么都没说。
苏妙漪挑了挑眉,“这手段可算不上光明磊落,你不阻止我?”
“你能想到的,总是比我想到的更多。
既然还是决定这么做,自有你的道理。
我觉得我不用问。
”
苏妙漪低垂了眼,没说话,只是将那小报又叠起来,收进了袖中。
“苏安安呢?”
她忽地想起什么,“还在知微堂没回来?”
凌长风愣了愣,“苏安安不在知微堂……总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