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容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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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
知微堂里,杂役匆匆跑了上来。
苏妙漪算算时辰,应是廷议有了结果,立刻将手里必输的牌给推了,迫不及待地起身迎过去,“如何?”
“东家,是裘家的人来了。
”
苏妙漪一愣。
“苏娘子。
”
来的人是辛管事。
一对上他那张天生兴师问罪的脸,凌长风和苏安安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第一反应便是苏妙漪偷账簿的事被发现了。
“东家让我来送样东西。
”
辛管事朝身后招招手,两个下人就端着个足足有四尺长的盒子走上前来,放在了苏妙漪的桌案上。
苏妙漪的目光落在那长盒上,“这是什么?”
“苏娘子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
“……”
苏妙漪还未碰到盒盖,却被凌长风拦下。
凌长风拦在苏妙漪身前,警惕地伸手,将盒盖一掀,飞快地收回手,就好像里面会窜出什么毒蛇暗器……
然而都不是。
映入眼帘的,是一根簇新的鱼竿,手柄上还镶嵌着珠玉,尾部刻着苏妙漪的“漪”字。
苏妙漪神色顿滞,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东家说娘子如今的钓技已经有所长进,该配上一根这样的鱼竿,往后再与人谈生意,便不会怯场了。
”
苏安安和凌长风哑然,纷纷望向苏妙漪。
苏妙漪杵在桌案前,神色复杂地盯着那根鱼竿。
正当她出神时,杂役又风风火火冲了上楼,与离开的辛管事一行人擦肩而过,“东家,廷议有消息了……”
苏妙漪蓦地转头。
杂役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容大人升官,齐之远下狱。
还有,骑鹤馆被查封!裘老板和骑鹤馆的其他行首都被官差带走了!”
苏妙漪攥紧的手骤然一松。
“成了、成了……”
在凌长风又惊又喜的嚷嚷声里,苏妙漪张了张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心情并不像预想中那般激扬,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竟让她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背着苏积玉、偷尝他杯中酒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