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漪先是看了一圈四周,地段的确是个好地段,随后才进了铺子。
铺子里已经搬空了,不过打扫得很干净。
苏妙漪随手在楼梯扶栏上摸了一把,竟都没沾上多少灰尘。
看样子这铺面应该才空出来几日……
苏妙漪生出些疑心,面上却未曾表露,转头问牙人租金。
“一个月三十贯。
”
牙人笑嘻嘻地同苏妙漪比了个手势,“苏老板觉得如何?”
一听这租金,苏妙漪便笑了。
“我虽然初来乍到,但也不是无知小儿。
这州桥附近的市价我都打听过了,最差的铺面月租金也在五十贯。
这铺子的地段好,修建也没什么大的瑕疵,只要三十贯?是你们疯了,还是店家疯了?”
牙人笑容僵住,讪讪道,“这铺面着急转手,是苏老板的运气好,恰巧撞上了……”
苏妙漪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冷静地观察了半晌,忽地问道,“这铺子以前是不是卖字画的?”
“……”
牙人沉默了。
苏妙漪了然。
若她没猜错,这多半就是裘恕在松风苑说要当做彩头“送”给她的那间字画铺。
今日的苏妙漪已非昨日的苏妙漪,她思索片刻,淡声道,“这铺子我租了。
”
正当牙人喜出望外地要接话时,她又补充了一句,“但租金,我要按照市价给。
”
她的骨气不多不少,脸皮也不厚不薄。
最后定下来,一个月的租金是六十贯。
尽管有些超出苏妙漪的承受力,但她还是一咬牙,将半年的租金给了出去。
这一下,便将苏妙漪带来汴京的现银耗得差不多了。
如今她囊中羞涩,剩下的银钱重新整修铺面都够呛,还要再租个能住得下他们这些人的宅子……
回到客栈,苏妙漪开始噼里啪啦地打起了算盘,“祝襄可以尽快回临安,凌长风这个月的工钱可以拖一拖,苏安安接下来的零食必须得减……”
顿了顿,她视线扫了一圈,喃喃自语,“对了,等他们回来就再换个房费更低、更偏远的客栈……”
正盘算着,凌长风和祝襄也回来了。
祝襄特意让凌长风向苏妙漪交代所有事情的进程。
尽管凌长风说得磕磕绊绊、乱七八糟,可看在祝襄的份上,苏妙漪还是格外耐心地听完了,甚至在听完后还违心地发出了一声称赞。
“可以啊。
真没想到你第一次办这些事,就能办得如此顺畅,原来你这凌家少爷还有些经商的天分。
”
凌长风原本心里还没底,一听这话,顿时就被摸顺了毛,“那是自然。
”
“……”
苏妙漪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