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
苏妙漪一怔。
容玠蹙眉转向大夫,确认道,“这迷药于身体有无害处?”
“大公子放心,这迷药只会致人昏睡……”
“穆兰!”
苏妙漪忽然惊叫了一声,她后知后觉地在屋子里搜寻起了穆兰的踪影,“她人呢?!”
江淼皱眉,“我早上来找你的时候,她就不见了,这屋子里就你一个人。
你昏迷不醒,我们担心你是不是中了毒,着急忙慌地就去请大夫,暂时还没顾上找她……”
苏妙漪脸色一变,蓦地掀开被褥,匆促地翻身下床,“是她给我下的药!”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姑姑,穆兰姐姐给你下药做什么?”
苏安安问道。
“一定是昨日傅舟来的时候,她什么都看见了,也听见了!傅舟威胁我,如果不把她送回傅府,就要反过来把我告上公堂!”
苏妙漪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么一通,抬脚就要往外冲。
容玠却是侧步一迈,伸手将她拦了下来,“你先冷静。
”
“别拦着我!她现在人说不定已经在傅府了……”
苏妙漪挣扎起来,容玠扣着她的力道猝然收紧,声音也扬起,“苏妙漪,穆兰她没有回傅府!”
苏妙漪动作一僵,抬头看向容玠,“那她……”
容玠抿唇,沉声道,“她在临安府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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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玠,遇水还需自渡。
◎
公堂上,知府退堂,衙役散去。
衙门外看热闹的人群也终于三三两两地转身离开。
苏妙漪的马车被堵在了另一条街过不来,她再也等不及,提着裙摆下了马车,小跑着在人流中逆行。
“女子状告夫婿,还是头一遭啊!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勇气,可敬可叹。
”
“我看那位傅夫人,脸上的伤可是不轻……这傅舟,仕途上不顺心,就拿妻子撒气,还打死个奴婢,下手如此狠毒!上次白鸭案,我还以为他是衙门里为数不多良心未泯、为民请命的好官……”
“我早就猜到他与刘家人是一丘之貉!若他真有功,依照咱们知府大人的脾性,会降他三级,只叫他做个主簿?”
“当时可是知微堂的苏妙漪亲自替他做保,这你怎么解释?”
“你没听傅夫人说么,当初是她以傅舟的名义,将白鸭案的首尾据实以告!是她鬼迷心窍、姑息养奸,而苏妙漪全程被蒙在鼓里!”
“唉,也是人之常情……”
听得身边经过的人议论纷纷,苏妙漪奔走的步伐忍不住慢了下来,几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