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转向刘富贵,眼眸一睁,竟作出几分讶异的表情,“刘老板,我实在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今日来这西山,是为了给我的一个远方弟弟迁坟,与令郎有何关系?”
刘富贵一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苏老板,你是眼睛瞎了,还是失心疯了?什么胡话都编得出口?!这墓碑上刻着的分明就是我家名儿的……”
他朝坟墓前的墓碑指去,话音却倏然一顿。
火光下,那墓碑被照亮。
上头刻的字却是已经被人用利器划得模糊不清,再也辨认不出名姓。
凌长风扯了扯唇角。
刘富贵怒视苏妙漪,“你……”
“这黑灯瞎火的,的确容易认错墓穴。
”
苏妙漪唇角一掀,打断了他,“刘老板莫要着急,不如去别处仔细找找。
若您非要说这是令郎的墓,那也简单……令郎是昨日晚上才下的葬,想必现在仍能辨认出容貌,不如我们就这棺椁掀开看一看,瞧瞧里头究竟是您的儿子,还是我的弟弟?”
“……”
刘富贵死死瞪着苏妙漪,一时哑然。
被苏妙漪雇来的闲汉们也一脸懵。
正当他们一头雾水,搞不清此刻的状况时,苏妙漪却开口了,声音穿破浓雾,清晰而坚定,“开棺!”
闲汉们微微一震,竟是不自觉地又听从苏妙漪的命令,拾起铁锹将那土坑中的棺盖翘了起来。
“轰”地一声,棺盖被掀开到一边。
而随着这一声响,刘家的下人们也像是得了什么号令一般,蓦地冲上前来。
一番短暂的混战后,凌长风和那些闲汉全部被制住。
苏妙漪甚至还未看得清棺中景象,便也被两人扣住了胳膊,再也动弹不得。
她挣扎着,转头看向刘富贵,咬牙道,“刘富贵,你想做什么?你以为我会毫无防备地上山吗?我早就已经报了官,你若再不收手,反倒省了我的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