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过来讨债。
”
说着,她又拿出些铜板,放进那两个妇人随手提着的篓子里。
见状,两个妇人总算没那么警惕了。
她们二人收敛了敌意,给苏妙漪指路,“从这个巷子一直往前走,走到头左拐,河边第二家,门口挂着一串葫芦的就是了。
”
苏妙漪道了声谢,与凌长风一前一后地钻进了前面那条破陋不堪的巷子里。
二人往里走着,一路经过了不少户人家。
有的大门紧闭,里头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如雷的鼾声,还有各种洗衣做饭的声响;而有几家却敞开着大门,里头空空荡荡,似乎是已经搬离了贱民巷。
而这些搬空的人家却都有一个共通点门外挂着两盏白灯笼。
挂着白灯笼,便意味着有丧事。
而凡是有丧事的人家,都从贱民巷搬走了……
苏妙漪的目光从那些阴森森的白灯笼上扫过,心中生出一丝异样。
二人拐出窄巷,凌长风一眼便看见了最中间那间小破屋门口挂着的葫芦,“是不是就是那家?可他们为何要在门上挂串葫芦?有什么说法吗?”
苏妙漪扯了扯唇角,“为了招揽财气,兴盛赌运。
通常只有赌徒会这么做……”
话音未落,一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便骂骂咧咧地从郑家走了出来,一脸色惨白的妇人紧随其后,死死扯住男人的衣袖,哭天喊地,“别赌了……求求你别赌了……咱们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债还了,你怎么还要去赌……你还想把咱们家害成什么样?”
男人脸色涨得通红,整个人亢奋得近乎病态,他不耐地往回扯着衣袖,“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我找大师给我转了赌运,这次一定输不了,还能连本带利把之前赔进去的都拿回来!”
见劝不住男人,妇人忽地迸发出一股气力,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你要是再去赌,我就死给你看……”
男人却是一把摔开妇人的手,恶狠狠道,“那你就去死吧!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