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的目光中有所察觉,抚了抚鬓角,在容玠身边坐下,笑道,“今日上公堂前,妙漪特意为我妆扮过……”
闻言,众人才恍然大悟。
“看见华服盛妆,便会联想到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偏要素衣陋颜,才能打消些许疑心……”
顾玉映与苏妙漪相视一眼,忍不住感慨,“容貌与衣裳,何时才能不被当作原罪?”
正说着,容云暮和容奚也到了。
容奚自然是一进来便找到了苏安安,在她身边落座。
如此一来,宴厅里便只剩下扶阳县主身侧的位置。
“……”
容云暮一时竟踟蹰不前。
倒是扶阳县主掀起眼看过来,神色自若地笑了笑,“坐吧,今日是家宴。
”
容云暮微微一愣,下意识又看向容玠。
容玠低垂着眼,似是没有察觉。
苏妙漪皱皱眉,有些受不了宴厅里的氛围,忍不住在桌下踢了容玠一脚。
容玠转头看她。
苏妙漪笑里藏刀,一字一句强调,“义兄,我饿了。
”
容玠眉梢微挑,终于看向容云暮,“二叔为何还站着?”
容云暮神色微动,这才走到扶阳县主身边落座。
待所有人坐定,扶阳县主终于命人传膳。
扶阳县主一直强调今日是家宴,于是众人也逐渐放松下来。
容奚熟练地往苏安安碗里夹着她爱吃的那些菜,直将她那碗碟都堆成了小山。
凌长风照葫芦画瓢,亦是殷勤地为苏妙漪夹菜,苏妙漪却不大领情。
“……吃你的,我自己有手。
”
“你这不是不好起身吗?远一点的都吃不了。
”
“远一点的我可以不吃!”
二人争执间,容府的女使们已经端呈着酒壶走上来,一一为他们斟酒。
其中一人刚好走到苏妙漪身边,正要斟酒,容玠却是忽然伸手盖在了苏妙漪的酒盅上,侧头看了那女使一眼,“换鹿梨浆。
”
女使一怔,这才想起苏妙漪有伤在身,连忙为苏妙漪换上了与苏安安和容奚一样的鹿梨浆。
苏妙漪正与凌长风辩驳着她与苏安安的不一样,压根没留意到这一插曲。
扶阳县主将一切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女使们将所有人的酒盅斟满后,便躬身退了下去。
见时机差不多了,扶阳县主端着酒盅站起身来,众人一愣,纷纷停杯投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