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漪蓦地睁大了眼,也错愕地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不过不同于凌长风,苏妙漪话一出口便后悔了。
这儿是容府,是容玠自己家,他回家一趟难道是什么石破天惊的奇闻么?
容玠眼神都没往他们这边扫,侧身在女使捧来的水盆中净手、擦干,启唇吐出三字,“我姓容。
”
“你不是都离家出走,和家里断绝关系了吗?”
凌长风却不惯着他,毫不留情地戳穿,“现在说自己姓容,装什么?”
“……闭嘴。
”
苏妙漪转头叱了一声。
容玠好不容易回容府一趟,若是被三言两语讥讽得面上挂不住,转头走了,那他们岂不是又从容府的恩人变罪人了?
苏妙漪心里是这么想的,凌长风却根本没这个脑子。
一听苏妙漪叫他闭嘴,还是为了容玠,他方才还眉飞色舞的表情瞬间就垮了。
原本还想抬杠几句,可又觉得没意思,于是眉眼一耷拉,偃旗息鼓。
江淼坐在对面,刚好能将凌长风、苏妙漪和容玠这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眼神好,一眼就瞥见了容玠唇上几乎已经看不出痕迹的伤口。
江淼想起什么,微微一愣,目光随即就移到了苏妙漪唇上。
在这两人唇上的伤口上来回扫了几个来回,江淼的眼里骤然闪过一丝奇异的亮光。
“苏妙漪。
”
她状似不经意地放下茶盅,指了指自己的唇问苏妙漪,“这都几天了,你嘴上不小心磕破的伤口怎么还没好?”
莫名的,宴厅内忽然安静下来。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聚集在了苏妙漪那结了薄痂还未完全脱落的下唇上……
包括容玠。
苏妙漪僵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用抬袖掩唇,含糊其辞地,“这几日没休息好,自然伤口好得慢。
”
江淼挑挑眉,饶有兴味地看她。
二人四目相对,苏妙漪瞬间明白了她那看穿一切的眼神。
她瞳孔震颤,气急败坏地,“……江淼!”
围在桌边的一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满脸愕然地望向苏妙漪,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如此大的反应。
……除了容玠。
察觉到自己的反应似乎过度了,更招人怀疑,苏妙漪咬牙切齿地补了一句,“你怎么管那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