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嘚瑟转了个圈,“一百两!我,我爹给了那老媪一百两……”
说着,他又打了个酒嗝,脸色通红,“相当于用这一百两买了个官、官位……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衙门外顿时传来几声愤慨的谩骂。
知府的脸色黑如锅底,下意识往屏风后看了一眼,只见那位端王殿下眯了眯眸子,周身气压也低了不少。
见状,知府一拍惊堂木,叱道,“还不把他们都押下去!”
衙役们一哄而上,尹璋三人却还在不依不饶地呼嚎,“大胆!你们竟敢对本官动手……”
一片混乱中,苏妙漪缓缓放下衣袖,若有所思地望向站在公堂另一侧的容玠。
这位通判之子固然荒唐,可就如此心急,偏要在开堂前夜与人庆功宴饮么?她不信巧合,这其中必然少不了容玠的推波助澜。
还有,人人的醉酒之态不同,若要确保他们上了公堂,定能像此刻这般目眩神迷、口不择言,只要在酒里掺入那么一丁点致幻的药草,被酒气一熏染,任谁也发现不了丝毫痕迹。
容玠似有所察,转眼看过来。
苏妙漪眼睫一垂,移开视线。
短短一日,从去尤府搜集认证物证,到为尹璋几人设局,容玠在关键时刻倒是没掉链子……
“前段时日临安城流传的那份小报,我也一并找到了源头。
”
容玠的目光落在苏妙漪身上,“是玉川楼的杂役。
”
语毕,他才转向知府,“近日的风波皆因小报而起,既然诬告一事另有主使,那小报上语焉不详的慕容府恐怕也并非巧合,还请大人将那杂役传上来,一并查个清楚。
”
苏妙漪眼眸微微一亮。
尹璋父子的确是借了流言之事,想要彻底铲除容玠,可玉川楼仿造的小报,却未必是他们的手笔。
这一点,她清楚,容玠不可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