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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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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手起子落,只一招就快刀斩乱麻地劫杀了顾玉映。

     “这……” 顾玉映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顾公见你心不在焉,不愿胜之不武,便一再退让。

    没想到你倒不领情,反而以为自己稳操胜券。

    ” 顾玉映盯着那棋局看了一会儿,似乎有所察觉,“你在说这局棋,还是在借棋说别的什么?” 容玠抬手,将吃掉的白子一枚枚拈起,“小时候你被汴京城那些千金小姐排挤的时候,曾问过我,为何她们不愿同你玩乐,记得么?” 顾玉映愣了愣,不明白容玠为何忽然提起这一茬。

     “记得。

    那时你告诉我,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而是她们的问题。

    ” 容玠点点头,将手中白子尽数投进顾玉映手边的棋罐里,“我错了,你也错了。

    ” “……什么?” “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 容玠终于掀起眼看向顾玉映,神色平静得可怕,“顾玉映,你博览古今、学富才高,怎么到头来连《道德经》都未曾读明白?” 秋黄的梧桐叶翩然落下,盖在只剩下满盘黑子的棋局上。

     顾玉映独自一人枯坐拜石台上发怔,对面的容玠已经不知所踪。

     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顾玉映耳畔反复回响着容玠的话,脸色不大好。

     这句话出自《道德经》第五十八章,是教人在立身处世时如何保持一种平衡方正而不生硬、有棱角而不刺伤他人、直率而不放肆、光亮而不刺眼。

     这便是圣人的道。

     尽管从始至终,容玠的神色都是淡淡的,语气也不温不火,可“连道德经都没读明白”却已经是顾玉映听过最重的一句话了。

     这就好像一根刺,趁她毫无防备时,扎在了她的自尊心上。

     顾玉映是有些羞恼的,可羞恼之余,她竟又生出另一个念头。

     若她只是被容玠这么轻描淡写地讥讽了一句,便已憋闷难受、无言以对。

    那之前在醉江月,被她当着众人的面叱责“投机取巧”“围困女子”的苏妙漪,岂不是比她此刻还要难受千倍百倍…… “顾娘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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