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那被绑着的人已经转了过来……
容云暮僵在原地。
“唔唔唔!”
看见容云暮,那人双眼一亮,不顾嘴里塞着的布团,便一边含混不清地叫嚷着,一边挪动着膝盖朝他靠过来。
“这是鳝尾帮的匪首。
”
容玠一袭白衣,手中握着一柄佩剑,从家祠堂侧的暗影中走了出来,清风朗月、芝兰玉树。
“我本想将他押送官府,可他说与二叔你有些交情。
我不信,便将他带了回来。
”
“……”
容云暮沉默地看向容玠。
叔侄二人四目相对,容玠抬手将那匪首口中的布团扯了出来。
“容,容二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半道拦截容大公子,劫走丁未明,或者直接动手杀了他……这都是您吩咐的啊!您足足给了我们二百金,就为了这桩生意……唔!”
遮云重新将那布团塞了回去,把那匪首也拖出了祠堂。
转眼间,祠堂内只剩下容玠和容云暮二人。
“二叔不打算解释?”
容玠问。
容云暮抿唇,神色沉沉,“……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
”
容玠眸底的戾气暴涨。
“可玠儿,我没想到他们会伤了你,害得你坠下悬崖、耽误了科考……”
“丁未明在哪儿?”
容玠直接打断了容云暮的自省,嗓音冰冷,“把他还给我。
”
容云暮移开视线,“……他死了。
”
“我不信。
”
“玠儿,你该相信的……既然二叔不惜代价也要阻止你带他入京,那我又怎么可能让他活到今日,留下隐患……”
容云暮眼前寒光一闪。
下一刻,容玠已经将出鞘的剑刃架在了容云暮颈间,眉宇间纠缠着一丝戾气和恨意,“丁未明是矫诏案最重要的人证,也是翻案的关键……容云暮,你杀他灭口,是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