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见不合的,那定是忠臣清流。
”
苏积玉吓了一跳,“小点声!”
“……”
苏妙漪抿唇噤声。
“楼岳在民间的名声是差,可他在朝堂上却是独揽大权,便是连圣上都要偶尔看他的脸色。
”
苏积玉回忆着,“听说有一日,汴京城里忽然传出风声,说是圣上也对楼岳不满已久,有意罢相。
街头巷尾言之凿凿,连那罢相手诏里是如何叱骂楼岳的,都传得有鼻子有眼……”
苏妙漪听得入了神,忍不住追问道,“这种事,是怎么传出来的?”
苏积玉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当初汴京也有家书肆,叫梦溪斋的。
梦溪斋日出一纸,兜售朝堂政事,市井逸闻……”
苏妙漪愣住。
“圣上有意罢相,就是这梦溪斋拿到的第一手消息。
”
“然后呢?”
“民间传得沸沸扬扬,楼岳当日便在朝堂上质问圣上,是否有意罢相。
圣上却说那不过是民间谣传,做不得数……可楼岳哪儿能咽得下这口气,他要圣上彻查此事,于是便揪出了梦溪斋,将那梦溪斋的掌柜丁未明押入大牢……”
“等等。
”
苏妙漪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丁未明?”
若她没有记错,容玠拷问那鳝尾帮的匪首,就是为了探听一个人的下落,而那个人就叫丁未明。
“丁未明是……梦溪斋的掌柜?”
苏积玉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丁未明被押进大牢后,怎么都不肯认下撰造诏令、妄传事端这项罪名。
他说他亲眼看过罢相的诏令,而将诏令带给他看的那个人……”
顿了顿,苏积玉叹气,“是容相之子,容云铮。
”
虽然已经料到是这个结果,可苏妙漪还是紧皱了眉头,“所以之后,这伪造诏令的罪名就落在了容胥和容云铮头上?”
“伪造诏令,本是诛九族的罪名。
圣上或许是看在扶阳县主的份上,才只治罪了容胥和容云铮,并未株连容氏其他人。
至于丁未明,听说是被流放了……”
“这说不过去吧。
容胥父子何必做这种事?”
苏积玉面露无奈,“可楼岳当真在容府搜查到了丁未明口中的那纸诏令。
”
苏妙漪怔住。
“当时有人猜测,或许是容相急于扳倒楼岳,所以想通过这则诏令,拱一把火……”
苏妙漪不认同,“这是给楼岳拱火么?这分明是引火上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