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瞬间就销声匿迹,就连半点涟漪都瞧不见。
苏妙漪口吻愈发笃定,就连气焰都嚣张了几分。
“临安城需要刻印精美、价格高昂的刻本,但也不能少了人人都能买得起的书卷。
这二者并无优劣高下之分,不过是卖给不同的人,满足不同的需求……”
说着,她收回视线,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些看客,“知微堂可以离开临安,但我苏妙漪绝不认为卖这样的书有错!”
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落入众人耳中,极具穿透力地砸进了他们心里。
此时此刻,台下那些看客们终于撇去了被赌徒撺掇的盲目,也敛去了被赌约勾起的怜弱之心。
他们的面上不再是消遣戏谑,而变得严肃郑重,似乎终于对台上这位年纪轻轻又初来乍到的女掌柜有了些许认可。
台侧,顾玄章不知何时来到了秦行首身侧,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台上的苏妙漪,对秦行首说道,“当日你来求我帮忙,我还想不通,是什么样的一个小娘子,能说服你这个老古板……”
秦行首笑了,“现在呢?”
“果真是后浪推前浪。
”
顾玄章挑挑眉,一边迈步往台上走,一边鼓着掌。
听得这掌声,苏妙漪一愣,转头看过来。
“苏老板这番话,倒是叫顾某也有所省悟。
”
顾玄章踱步到了各家书肆的签筒前,忽然笑道,“这可怎么办,顾某突然反悔了……”
顿了顿,他转过头,对台下的秦行首叫道,“秦行首,顾某若是现在改票,还算数么?”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愕然。
而更叫他们惊讶的是,秦行首竟也笑着抬了抬手,一幅敬请自便的架势,“既然你顾玄章都开口了,那便是作数的。
”
顾玄章点点头,径直从秦宅经籍铺的签筒里抽出了一支红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