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或者至少节制一点。
但钟予不希望她走。
绿眸直直地仰望她,他像是蛊惑人堕落的妖精,明明是张睨人时候清冷的脸,眼尾绯红的时候反而极其勾人。
他就拽住了她睡衣的腰带。
手指绕一绕,丝带被圈绕在他纤长的手指上。
那只手指当着她的面,被他抬高拉近到唇边,细细湿濡用地舌尖舔过。
然后丝带就缠绕到了他的手腕上。
一圈一圈,另一端被栓到了床角的柱子上。
清醒一些的时候,苏蓝想起来了什么,撑着手问他,“你为什么会说外族的语言?”
钟予累极,唇角都破了好几处,哑哑地答道,“小时候学过。
”
“这种语言几乎在联邦里都不流通,都快消失了。
”
“这不重要……钟家的传统里,我们就是要学的。
”
他口里的“我们”,指的是钟家的直系子女。
当然,钟家这一代,就只有他一个。
“贵族的传统么。
”苏蓝的手顺着他的脸颊流连,极好的触感,像是温玉。
“你小时候到底要学多少种东西?”
“……很多。
”
“最难的是什么?”
钟予沉默了一下。
他的眼睫半阖着,浓密的睫毛一颤不颤,有一瞬间苏蓝以为他已经困倦地睡着了。
“做饭。
”
他唇角抿起一个微弱的笑容。
“我想让你……喜欢我的手艺,苏蓝。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所以每样都学了很久。
”
说着,他慢慢地动了动手。
“手腕……”
那双白皙纤长的手还被拴在床角,丝带不懂人情世故,将那凝玉一样的手腕皮肤勒出了红痕。
带着倦意的声音让人心里痒痒的。
但苏蓝知道他是真的被自己折腾地够呛。
“我有点困……苏蓝。
我能睡一会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