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这一半的走廊,都属于钟予。
以前的她,从来没有踏足过。
陌生又熟悉。
钟予完全已经空白,手拽着她的衣襟,满脸泪痕,气息不匀。
他完全没意识到从来没去过他房间的苏蓝,怎么会那么轻车熟路地推开了他卧室的门。
卧室里没有亮光,昏暗一片,也没有人想要去开灯。
只有在鬼魂状态来过一次的苏蓝第一次真正地踏进钟予的房间。
一进去,就有一股极淡的玫瑰的香气。
那是钟予的味道。
满脸都是泪的钟予被她摁着亲吻。
仿佛记忆重叠,鬼使神差地,黑暗之中,苏蓝推开了浴室的门。
温热的水流被一只手打开,直接打湿了两人的衣服,带着水珠重重地坠着。
哗啦啦的水声中,雾气氤氲,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清。
气息又湿又热,舌尖又甜又软,钟予的唇瓣也带上了玫瑰的香气。
水流冲刷而下,一切都是潮湿的。
钟予比她想起来要好亲得多。
苏蓝想。
让人很上瘾。
让她上瘾。
像是蛊惑人心又不自知的玫瑰。
她舔咬着他的唇瓣,侵略性极强地攻城略地,不知道是谁的涎水被他呜咽着吞咽而下,她手掌之下他精致小巧的喉结也在艰难地攒动。
被咬得重了,钟予就蹙起眉呜咽一声,但还是乖乖地仰着头承受着她的亲吻,努力地回应着。
他很害怕,像是溺水的人要抓住一点什么才不会被淹没,他的手指也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角。
钟予后背抵在已经被雾气打湿的大理石墙壁上,眼尾泪水混着水流一起往下落,滴落进衣领,那件单薄的单衣早就被打湿贴在身上。
啪嗒,有什么落入水里。
是那颗绿宝石的袖扣被扯掉,在黑暗中闪着蒙蒙微弱的光。
没有人看见。
黑暗里的触感格外清晰。
头顶上仍然有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头发都打湿,贴在脸颊和脖颈,往下滴着水珠的珠串。
肌肤滚烫,唇舌纠缠,她一手向下就着水流进入沾上了玫瑰的味道,另一只手掰着他的脸,加深了亲吻,并不理会他脊背忽然的僵直,将他的哭咽声都吞进了唇齿之间。
玫瑰哭得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