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予意识朦胧,快要睡着,以为她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头顶传来她的声音。
“嗯。
”
她微微点头。
钟予攥紧了手。
整颗心都在发烫。
剧烈,酸涩,又重又强烈。
黑夜沉沉,他们就这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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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苏蓝都傍晚的时分回到了木屋。
早上她起得很早,飞去首府处理公务,晚上前又回来。
踏进山庄的时候,夜幕还没有降临,天边还带着最后一抹黄昏的晚霞。
晚霞之下,那一栋小小的雪山下的木屋,像是被拂上了温度。
她走进屋的时候,大衣上还落着晶莹的雪花,一进屋内,暖融的气息拂来,雪花融化,化成了淡淡的湿润。
钟予会做好晚饭等她,他们看上去很寻常地吃晚饭,晚饭之后苏蓝看公务,钟予缩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屋外大雪纷飞,壁炉火光绒绒,他也安静地拿着书看。
他也会去温泉,苏蓝依然陪着,背对着温泉池,侧过脸避开视线。
从温泉的雪路下坡的时候,钟予跟她一前一后,他有一次差点跌跤,于是苏蓝就会握住他的手腕,两个人慢慢地往下走。
温热的皮肤,还带着温泉雾气氤氲出来的湿意,被她握在手里。
烫的。
他乖巧地跟在她身后,大多数时候很安静。
有的时候,他会轻声地说一句,谢谢。
苏蓝转过眼,钟予脸颊晕着绯红,眼睫轻颤,就这么望着她。
然后他又侧过脸,身后的雪地暗得出奇,他乌黑发梢里的耳尖红透。
雪花落在他长密的睫毛上,随着他睫毛的翁动而轻轻颤动。
苏蓝莫名想起北山森语言里,“森林的神子”的那个词。
美丽的神明之子,在雪地里,就这么看着她。
晚间有的时候山庄里的人会来拜访,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