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朦胧,醉意弥漫,钟予知道自己酒量很差,但他这一刻意外地清醒。
她没有怀疑。
钟予靠在她的怀里,他的胸膛起伏着,梦里的画面还在他脑海里不断地浮现。
流星。
她唇边的笑。
他许下的愿望。
一遍一遍。
钟予听见自己刻意平缓下来的呼吸。
流星……流星不能实现他的愿望。
这是他自己想要的。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他要待在她的身边。
于是钟予没有松开抓住她衣襟的手。
苏蓝停顿了很久,维持着抱着他的姿势,在他的床上靠下了。
她的动作又轻又缓,像是怕吵醒他。
总是这样的,苏蓝就是会这样的。
她会拒绝清醒的他,会拒绝对着她流泪的他,会拒绝把喜欢摆在明面上的他。
但苏蓝不会拒绝病弱的,昏昏沉沉的,毫无意识依赖她的他。
她是见过了太多猎物的猎人,钟予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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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就这么睡了过去。
晨曦微光的时候,苏蓝朦胧醒来,发现自己仍然抱着钟予靠在他的床上。
她还在愣神的时候,身体稍微动了一下。
怀里的钟予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动作,无意识地追着热源贴了一些过来。
黑发美人的身体贴在她的怀里,温热,滚烫,他不清醒。
含糊的吐字,带着初醒的旖旎和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