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拥上来的佣人就停下了脚步。
苏蓝自己下了车,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动作很轻地把钟予抱了出来。
果然还是得她抱着。
苏蓝还记得他之前在晚宴上,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快失去意识了,还死活不想让别人碰到的样子。
……现在在她的怀里,钟予就很安静。
抱着他走,一路上,苏蓝缓着自己的脚步,尽量在雪地里走得稳一点,不要把他吵醒。
回到木屋里也是,佣人早就会意了,所有人替她开门关门的声音都很轻,苏蓝就一直把他抱上楼,进了他的卧室。
门被佣人轻轻合上。
把钟予放在了床上,苏蓝心里叹了口气,小心地开始给他解掉绒绒的围脖和身上的披肩。
今天外面没有下雪,但衣服上被暖意一烤,还是有些潮意。
她看着钟予,乌黑的发柔软,贴在他白皙的脸颊上。
他薄红的唇轻轻抿着,不知道在做什么样的梦,睡得看起来有些不安稳。
他这个身体,如果带着潮意就这么睡了,肯定会病情加重。
苏蓝把视线移到自己手上,就慢慢地解着系带。
系带打得繁复,解了一会儿,她唇角弯起,觉得有些好笑。
这还是她第一次给别人脱衣服,脱得这么小心翼翼,还什么回报都不要。
也就在钟予这里破例了。
解开了他披肩的搭扣和系带,苏蓝需要把钟予抱起一点身,才能把它从他身下拿出来。
动作的时候,钟予似乎被她弄得有点醒了,轻轻地含糊了一声,“……苏蓝?”
嗓音带着一点朦胧的迷离和哑,苏蓝动作一顿。
心里啧了一声。
她把不该有的联想甩出去,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把厚厚的披肩慢慢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