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一会儿哀,一会儿激动难捱一会儿心如刀割。
他颠三倒四地想:不然不要告诉沈既拾了,反正已经知道他活得好好的,这么优秀,跟他分手后默默关注他就好……
这念头活活逼得他咬破嘴唇,涌出血来。
丢了十七年的弟弟,终于找到了却不能认,怎么忍得住?父母已经年过半百,除了找回小儿子再没别的念想,怎么忍心让他们一生郁郁?
断了指甲的手指钻心的疼,他又想:如果把一切都告诉沈既拾,跟他说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弟弟,那他和沈既拾的关系会怎么样?
答案是四个血淋淋的大字飘在眼前――支离破碎,不得善终。
温让撑着墙咬牙站起来,进浴室给自己放了一缸热水,脱光衣服后屏息凝神躺进去,任水面覆盖口鼻。
太冷了。
眼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浍浍淌出来,无声无息融在水里,直到憋住的一口氧气耗了个尽,温让猛的从浴缸里坐起来,像一枚衰败的破风箱,大口喘气。
反正不论如何都不会有好的结果,以为找到温良就能摘掉自己“罪人”的身份,其实早在见到沈既拾那一天起就成了痴心妄想。
他放弃思考,再也忍受不了,他只想立刻见到沈既拾。
自暴自弃的拿过手机发消息,看到男孩儿飞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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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咎作者:烟猫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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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等我。
温让的心口又被冰刀子狠狠扎了一刀。
沈既拾下了车,两片零星的雪花从云丛里掉下来扑在他脸上,他心情愉悦,毫不在意,恍如身处在春暖花开的地界儿,拎着饺子走进酒店的旋转玻璃门,进电梯,上楼。
他用手背碰了碰保温盒,还是温热的,一股难以言说的满足涌上心头,与维持了一路的雀跃交织在一起,碰撞出一朵隐秘的小花。
这是他自温让离开后最开心的一天。
甚至已经超越了开心的范畴,温让突如其来的出现已经成为巨大的惊喜,比任何生日礼物都让他心满意足。
他喜欢温让,是冬日里一想到他就感到暖和的喜欢。
沈既拾来到1203门前,清清嗓子,敲响房门。
即使过了很久很久以后,沈既拾再回忆起那一天的境况,依然觉得用灾难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的生活在这一扇门后被全然倾覆,天旋地转。
温让的眼泪化为一刃刃刀,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他割得片甲不留,体无完肤。
好比凌迟。
沈既拾想,如果当时有第三个人在场,看着他和温让,一定觉这一切都荒谬的像个弥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