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介于满足和别的什么之间的喟叹,像画了个休止符,这让陆州有点放心他应该不会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但他又无端想起被迫出?了浴室,在门外听到的那种压抑着的呼吸声。
世界真小,小的只?有一张床。
陆州偷偷的想,其实他有一点小冲动。
想回抱着李定原,也摸一摸他的脑袋,还有下巴,这人?下巴上刮的再干净碰着也总刺刺的。
但他不会说出?来在想什么。
短暂的冲动后,后果陆州并?不能承担,他很早就知道这一点。
陆州以?为?他会失眠,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睡过?去了,醒过?来天都亮了,阳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在被子上打了一条细窄的光带。
他那条本该在地上的被子,不在地上也不在床上,不知道被收拾到哪儿去了。
李定原不在床上。
卧室门关着,很安静。
陆州发现他睡在李定原的位置,是他把李定原彻底挤走了?
他起床,循着动静去了厨房。
李定原在厨房忙碌,像他受伤之前那样,不同的是他这次手上戴着手套,应当是怕水碰到伤口。
如果是以?前,陆州会直接过?去将李定原轰出?厨房。
但昨天晚上......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和李定原说话,或者只?是打个照面,都好像变成了一种艰难的行动。
李定原没?让陆州的这种犹豫保持太久,转身看?了眼:“早上好。
”
说完他就又忙碌了。
边用勺子搅粥边说:“你最喜欢的海鲜粥配大包子,去洗漱,一会儿开饭。
”
陆州在厨房门口站了会儿,走进去:“你好了?”
他其实想问李定原难不难受,累不累,但李定原这人?总有种顽强到无孔不入的生命力?和攻击性。
问出?关心的话,谁知道李定原的回答是什么。
李定原抬了下手,想捋一下陆州因?为?睡觉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