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忍住了没问李定原等了多久,但看到门外走廊窗台上有好几个烟头,就有点不好意思。
李定原从两个中挑了一个相对不那么好的。
花盆不大,他一只手就托能托着了,手指拨了下多肉小巧的花瓣,笑了下。
他五官英挺,又因为常年和犯罪分子打交道,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凌厉的气场,这一笑却整个人又挺柔和的。
有种猛虎嗅蔷薇的劲儿。
陆州有点脸盲还有些颜控,否则当初也不会一眼就看到李定原,一面之缘就将人记住了。
冷不丁李定原问:“看什么呢?”
陆州:“......你该刮胡子了。
”
李定原知道自个儿胡子长的快,晚上刮了早上就一层茬儿,早上刮了晚上又一层茬儿。
攥着陆州的手碰了下自个的下颌:“早上刮了的。
”
毫无防备的陆州抽回手,瞪着李定原,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下意识想,挺硬的。
看李定原的头发和胡子就知道,这人属于雄性激素分泌比较旺盛的那种,在动物界的话就是那种比较凶猛的动物。
手指都扎得慌。
李定原看他瞪大了眼睛像个受惊的小动物。
门口等了很久的气儿就散了,觉得自己挺幼稚,居然也不打电话,就那么等,像跟谁较劲。
没问陆州跟谁出去了。
跟谁出去都没用。
说了句水果不经放,让陆州早点吃完,就离开了。
出门了还带上门。
一手托着小花盆,一手将窗台上的几根烟屁股全攥了,走楼梯回的自个家。
小花盆就放床头,上网搜了下这小东西该怎么养,又拍了张照片给陆州看:[有它陪着,挺好]。
陆州回:[有虫子]。
李定原:[我给它捉虫]
陆州的意思是放床边会招虫子,对人不好,但也没再解释。
李定原又拍了这花的照片,这次没拍进去床头,任何私人信息都没有,就一张图片,发在朋友圈。
底下一圈儿点赞的,还问他怎么有这闲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