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气了。
可提起江时就是提起他被人戏耍的事。
脸色不受控制的难看,剥虾都用了极大的劲儿,一不留神油汁溅到了脸上,还有眼睛里。
李定原:“别动!”
喊了一声,抽了纸巾给陆州擦脸和眼睛。
陆州一只眼睛又辣又疼,但两只眼睛都红了,推开李定原的手:“我自己来!”
李定原看他眼睛红,像是要哭,心头像被人攥了一把,酸疼酸疼的,灵魂有一瞬像要从天灵盖钻出去。
攥着陆州推他的手,小心的给他擦:“你看不到,别动,越动越难受......”
陆州另外一只手戴了沾着油的一次性手套,怕脏了李定原的衣服,下意识就往后放,脸偏到一边躲着。
下颌被半握半托的掰回去。
动不了。
只能看到李定原黑色的衣服前襟,太近了,能闻到一点味道,洗衣液,还有淡淡的汗味儿,不难闻。
再就是这人流畅有力的下颌线。
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跟江时是朋友呢?
气的很,反倒放开了,照顾就照顾吧,反正不用白不用。
直到下颌被放开。
李定原:“好了......这下成个兔子眼了。
发这么大火,谁惹你不高兴了?说说?”
他想,如果陆州主动提,他就坦诚一切。
眼前人眼圈儿红着,因为眼睛难受的缘故还漾出点泪花,睫毛湿漉漉的,像一只淋了雨的小动物。
李定原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他这是真的栽了。
栽的不能再栽。
以前网上看那酸唧唧的情话,什么宁可自己流血也不要爱的人流泪,只觉得中二。
现在他真有这感觉。
陆州抬眼看了李定原一眼,闷闷的道:“没什么,卡文了。
”
坐不住。
脱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