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整个人都快要跟黑暗融为一体。
他的皮肤是不正常的白,戴着口罩,额前的碎发挡住眉眼。
何城抿紧唇,视线垂落,根本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女人,捏着中年男人的手掌毫不留情加大力度,在听到他的惨叫后仍旧没有把手松开,胸中奔腾的戾气在想到这个丑陋的男人触碰到禾央胳膊时骤然狂乱。
他无法想象如果不是他恰好跟在禾央的身后,结局会是什么样子的。
禾央纤瘦的身影在他脑海浮现,他只敢这样想想,明明人就在旁边,却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何城压着中年男人的脖子使他跪在地上,贴近他的耳侧:“你应该为此感到庆幸。
要不是被酒瓶砸破头,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
口罩的阻拦让他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的寒凉,如同他露在人前的那双漂亮眼睛,音色清泠泠,很轻易让人联想到一切温柔的美好的东西。
如果他眼底的阴戾能够遮掩一二的话。
“是这只手碰过她吧......”被碎发遮住的眼睛覆满嫉妒到疯狂的血丝:“你没有资格,连我都没有资格,你凭什么?”
中年男人惨痛的尖叫随着他的脸颊被深深压在地面而转变成短促的闷哼。
生活的压力几欲将他压折,他只能把这种无处发泄的压力放在酗酒,酒精短暂使他沉溺在美好的幻想中,那些看不起他的女人通通跪倒在他面前求他怜惜。
恶意在看到昏暗的小道上那位独行的女人时,攀上高峰。
他体内的细胞叫嚣着要让这个女人尝尝他的厉害。
可就在他付出行动的一瞬间,就在此刻他被扭断胳膊瘫软在地,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比他还要阴暗的存在,这分明是地狱爬出的恶魔。
“别、别杀我......”
中年男人眼底的恐惧如同潮水溢出。
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的身份转变,成为彻彻底底的“受害者”。
懦弱的本性让他像蛆虫般在地面蠕动,拼命想要远离面前这个看起来就很危险的人。
何城不再看他,转而面对一直站在旁边默默注视一切的禾央,面对中年男人的气势通通消失不见,路灯照耀下他的紧张局促无处遁形,还好戴着的口罩能够掩饰颊边快要烧起来的红意。
“你别怕。
”
“我住在附近,不是坏人。
”
禾央在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