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虚, 她还是没把手拿开:“哦,刚刚洗了软巾,手沾了冷水。
你忍忍。
”
温骁:“没有忍。
……挺舒服的。
”
俞星城也不知道该接什么,气氛尴尬而温热, 她总觉得他们还只是朋友, 很要好的朋友, 或者说……很贴心很值得依赖的朋友。
但当几个月前,婚事被提上台面,温骁说了一些话,她确实有些慌了。
现在想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成婚前后在干些什么。
但这两个月来,她确实把温骁的一些话反复咀嚼,再回头看他这些年的诸多举动,都似乎变了味。
俞星城陷入回忆,温骁忽然开口:“觉得很奇怪,很少有人帮我涂药。
”
俞星城仰头:“你在外受伤,随行的医修不帮你吗?”
温骁:“我的影手大多数都是从背后长出来的,有陌生人靠近后背,很容易控制不住伤到他们。
所以我大多数时候都自己处理。
”
想来,以前在温家的时候,很多人对他就有恶意,那时候他看着身份显赫,少爷脾气,实则也要在屋里用影手为自己处理伤口。
俞星城想来,从认识温骁以来,他似乎都是离群索居,在苏州的时候他租了个极其偏远的小院,家里除了床几乎没有家具;在俞星城消失的这几年,他似乎也卖了温家旧宅,只一个人租了个长屋,住在离她家宅两条街远的的地方。
当时二人成婚的时候,温骁只用个小木箱,装了些旧衣裳就来了。
其中还有两三套,是四五年前俞星城陪他一起去订做的长衣。
俞星城一直觉得温骁很孤单,但她没有细想过,他原来在世上这么无牵无挂。
除了他心里坚持的血淋淋的正直,他几乎不大剩下什么念想了。
以前小燕王说,温骁是风雪夜路上的执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