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怕他吓到这个警惕胆小又随时炸毛的A先生,连忙按住炽寰。
俞星城小跑几步,正要往爱伦·坡消失的方向追过去,就听见一声闷哼,斜上方离地两三米的地方,一把黑伞卡在了狭窄的墙壁中,而爱伦·坡抓着伞把手,挂在空中,两只脚晃动着。
显然是他能够靠打着黑伞遁形或者飞翔,却不小心卡住了。
他费力的转过头,看向俞星城,清了清嗓子,半晌道:“……你们,能不能接我一下。
”
这巷子实在太过狭窄,俞星城先一步走出巷子,而后裘百湖在巷子里跳起来抓住爱伦·坡的脚腕,喊道:“你把伞收起来!”
爱伦·坡收伞慢了一步,被拽下来,伞倒着弯曲,伞骨咔咔折断,他不大高兴的气道:“这伞可不便宜!”
俞星城站在巷外,抿了抿头发,炽寰立在她身旁,不一会儿看到裘百湖和温嘉序前后出来。
俞星城:“爱伦·坡呢?”
裘百湖让开身子,在他身后,是矮了将近一个头的爱伦·坡。
爱伦·坡想要收起黑伞,却做不到了,只愤怒的把破伞扔在地上,两手揣进削薄的西装外套里,阴恻恻的看着俞星城:“你知道我的名字。
”
俞星城笑:“拜读过一些您的小说与评论。
更何况今年年初,您化名后刊登在英国周刊与报纸上怒斥拜伦的文章,在欧洲大陆可谓是惊雷滚滚。
连他本人都气笑了呢。
”
早些年,爱伦·坡可以说是少年成名的拜伦的粉丝。
一个是贵族出身,离经叛道,当兵立功,写诗成名。
与他笔下绚烂耀眼的故事一样,拜伦本人也是欧洲大陆的太阳主角之一,爱琴海沿岸多少小国有过他领导民族起义的雕像。
一个是不受待见的孤儿,写作品都充斥着阴郁怪异。
在感情路上坎坷多舛,当过兵却从未出头,连写文章都只是能糊口,过了一些年纪才给他积累了一些资本,却远远不能与拜伦相比。
看来拜伦投身政治,让爱伦·坡这个曾经向往他的粉丝,也只剩下失望了。
爱伦·坡然冷笑道:“说的跟他气笑了是我的荣光呢。
他要是把另一条腿也气断了,那我反倒还能觉得脸上沾光。
毕竟让他留在英国少走动,合众国就不用打仗,大不列颠也要被他折腾沉没了。
”
俞星城惊讶的发现,他看起来警惕暴躁,内心却充斥着反叛与嘲讽。
她这会儿倒好奇,如果爱伦·坡遇到拜伦,俩人会不会打一场风格迥异的嘴仗。
爱伦·坡过于用力的插兜,导致那麻布夹层的口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