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有些觉得不对了,但高煦却说是自己家中凑钱,给他买下了这处私宅。
等在里头的,就是那群京师子弟。
”
俞星城没有说话。
但她也没有说停。
小燕王抿嘴,半晌道:“但其中最过分的是,在这群混蛋把俞菡按下之后,其中一人威胁要高煦放风,否则就要办完事儿之后,把高煦抓起来送到俞府去,说是他干的。
而高煦,就真的站在旁边给他们放风……”
俞星城手有些发抖:“几个人参与了这件事?”
小燕王:“据我所知,最起码六个。
其中一人还是俞菡小时候交好的,听说她小时候甚至会跟在那人之后叫他哥哥。
”他顿了顿,半晌道:“不过……俞家的奴婢发现了俞菡的离府,俞老太君早察觉到她似乎最近心浮气躁,有听说偷偷溜出去,震怒之下,几乎把俞府上下的奴仆男子都派出去找人,找的声势太大,闹到了他们那空置府宅的附近。
他们吓跑了,临跑走之前,还把高煦打昏仍在那里。
”
俞星城深深吸了口气,抓住小燕王的衣袖:“你继续说。
后来如何处置的。
”
小燕王:“一条传闻,是说俞府的人赶到的时候,俞菡正衣衫不整的爬到高煦的身边,伸手要掐死昏迷的他。
不过她手劲不够,当时没能杀死高煦,俞府的人带走了。
有人再见到高煦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后了,他没有参加殿试,被打断了腿,双眼失明的在京郊附近的街巷里乞讨。
”
“其他几人,其实大多不算是高门大户,或者也不算是嫡子长子,那时正逢沙俄边境捷报传来,皇帝大喜,谁都知道俞家必定是未来几年最不可撼动的将门,有几家甚至将孩子送出来给俞家,让俞家随意处置。
但俞家没有处置,只是送了回去,那几家更加惶恐了。
听说五人中,两人惊吓癔症而死,两人被扫地出门,甚至听说有一个,当爹的下手说要送他去当太监,结果宫里不敢收,他就把断了根的儿子留在外头,直接感染死在了外头。
”
俞星城转头:“你不是说最起码有六人吗?”
小燕王:“我说最起码的意思,就是俞菡没有对俞家说其中某些人的名字。
目前我知道的,就有咱们世学学府中的这一位,温先文。
我说,俞菡小时候叫哥哥的,也是这一位。
但我想,俞菡应该不是念及旧情才不说他的名字,而是林先文跟太子关系很近,按理来说不该跟那群京师子弟混在一起,而俞家正在不得不站队的时间点,沙俄一役也都是为了这个,俞菡怕影响家中,才故意不说。
”
俞星城震惊:“姓温?!”
小燕王:“温家作为修道世家中数一数二的大族,家中小辈众多,关系分支复杂。
温家确实是有一脉密切支持太子。
我建议你不要把这件事跟温骁讲,他性子怕是最听不得这样的事,更可能会亲自出手。
”
俞星城点点头:“温家两个孩子在世学学府,也是因为温家分了派系?”
小燕王:“对,温嘉序是另一派的,他们或许更偏向我一点。
显然温嘉序也是不知道这件事。
其实你从温嘉序和温骁身上也能看得出来,温家内部其实是相当病态的。
只是温骁脱离出来了,而温嘉序似乎也开始与家族中有些对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