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城冷冷的看着他们,温骁却不能容忍,他脸上浮起一层怒火,人未动,几只影手却直直扇向那口吐污秽的年轻人,直扇的的他仰翻过去。
俞星城挥挥手,蔑视的连他的诅咒也没听见似的,道:“带走吧,回去好好审。
”
年轻人中有人惊惶的两股战战,竟涕泪满面喊道:“我们不是要干这种事的!我们本来只是喜欢玩枪的一群人,只有一把老的长|枪,共用那把枪打猎练习着玩的!是有个洋人给了我们十几把枪!”
俞星城没有理他,就看他尖声喊叫着被拖走。
反正他们早晚会开口,说出前后经过的。
俞星城转头回去,陆陆续续有洋商下来,俞星城先让一位仙官扶着那腿部受伤的老妇人,也送去医馆。
她抬手朝那些神情难辨的洋商一作揖,便直起身子来道:“我不认为将你们送走会更安全,因为不知道在火车站之外的其他地区,还会不会有这样的袭击者。
如有要事坚持要离开,只能请你们独自租马车去往上海县了。
剩下的诸位,请随我回到万国会馆,我会暂时安顿你们。
”
众人纷纷下车,其中几个仙官看着一片狼藉的蒸汽机车叹气,几个戴着头巾的色目人驻足在蒸汽机车附近,或是翻开随手的书籍,或是拿起了星月的项链,对着蒸汽机车的方向低声吟诵几句。
在浅金色的微光中,地上的玻璃碎片渐渐浮起,飘至原位,渐渐合拢,破碎的煤气灯再次善良,车厢钢铁外壳上的凹陷慢慢恢复,直到那玻璃上的片片裂纹消失,蒸汽机车焕然一新。
他们沉默的放下了项链,收起书本,走入了回万国会馆的人群中。
俞星城没想到,她把这批拿枪的年轻人,送到北厂的暂留地时,只看到了院内一片狼藉,戌三浑身官服上不少孔洞和黑羽,他叹口气道:“俞大人,伊凡霍奇跑了。
”
俞星城一愣:“怎么会”
戌三:“伊凡霍奇那一男一女两个随从来过。
对,就是阿比盖尔和亚瑟。
这俩人的能力比我们了解的更复杂……再加上我确实失职,就把伊凡霍奇带走了。
”
俞星城安慰道:“如今北厂人手大多数都被调走了,那亚瑟的灵根又很棘手,这倒不怪你。
确实光提防外界,却忘了看紧他。
毕竟川渝种植鸦片一事暴露,他是个中关键人物,生怕自己被朝廷抓住,自然是要跑了……只是我对不住钟大人。
”
戌三看到了俞星城和仙官带回来的二十多个年轻人,听她转述了此事,也明白要怎么做了。
只是这二十多人发现自己被关进的不是官衙大牢,而是北厂的私牢,几乎在刚进来就被吓破了胆,俞星城稍稍洗手在北厂这儿喝了两口热茶,还没走之前,就听说他们交代了大半。
这群年轻人确实是苏州某书院的生徒,其中一人的父亲是做海贸的商人,就曾在他生日时将一把英式滑膛枪作为礼物送给了他。
那位商人之子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