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着身。
只是宁芙却不肯配合,尽管当下已经浅睡了过去,可依旧双臂环护着,同时更防备着他。
韩烬无奈,用了些实力气,才把她的手终于放落。
入目搓红一片,韩烬看后微不可察地拧了下眉心,素知她肌嫩又极易出痕,可也未想方才的一时失魂竟会致如此凄靡的程度。
他指腹稍摩挲,怀愧叹息地吻了吻宁芙的额头鼻尖,不掩心疼。
软帕沾水,他擦拭动作不禁放落得更轻,可睡梦中的人还是不舒服地立刻攥紧手指,她眼皮颤动,眉心也蹙,明显睡不安稳,就好像是忽的梦到了什么惊人骇物。
韩烬心头动容,伸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上榻把人抱进怀里,轻拍着哄睡。
她身上受了虐凌,此刻连兜衣都穿不上,韩烬更不敢再碰她,只好从背后虚环着。
纤秾合度的每一处,水雾盈盈的眸。
他想,今夜大概,经年难忘。
……
三日过得很快,分离更是在即。
宁芙心头还恼着他那日病态折磨人的亲热,甚至之后每每下意识回忆起,还总不忍泛溢起后怕情绪。
这几日以来,她一直刻意态度冷淡,哪怕临近分别,两人也没有像往常那般不舍缠腻,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对方拥贴黏着在一起。
到最后一个晚上,宁芙行礼收拾好,包裹敛整到了桌上。
她打算第二日起早,卯时便冒月出发,所以此夜她原本该早些歇下的,可阿烬迟迟未归,她心绪不免难定。
两人好像忽的闹了小别扭,谁也不主动来热络,宁芙是气他那日对自己的病态欺负,却不知他又暗自在恼什么。
正想着,殿门忽的被人从外推开,宁芙忙抓紧被子屏息听着动静,察觉脚步没有再临近,她料想对方应是先进了浴房,果然,很快入耳一阵不甚清晰的淅沥水声。
他洗得很快,没一会动响便停,宁芙悄悄往榻里挪了挪,闭上眼睛佯装自己已经睡下。
衾被一角被人掀开,她侧着身看不到他,心脏却愈发跳动杂乱,她生怕自己的异样被他察觉,这样煎熬地等了等,终于闻他叹息一般地开了口。
“小没良心的。
”
她手指不由一紧。
韩烬把她揽进怀里,不知是这几日政事太忙还是如何,他面貌打理不勤,下巴处已经冒出一层浅浅的青茬。
他毛发偏硬质,如此枕蹭在她肩窝处,磨得她不上不下的,痒得几乎要装不下去。
“……阿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