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耽误半月时间,何况她一来一回,中途定还要在大醴逗留上数日。
她同样舍不得与阿烬短暂分离,可长姐的幸福时刻,她还是想亲眼去见证。
于是,宁芙慢慢牵握住韩烬的手,尝试与其商量,“阿烬,你知道的,谢钧哥哥远走戍边,与阿姐分离期年,为这个,我常怀愧。
虽阿姐每每与我通信都在宽慰我莫想太多,可我心里一直觉得,是因我们才致他们有情人难厮守。
好事多磨,如今他们总算婚事成近,我心中自然想亲赴母国与阿姐诚道一声贺祝,阿烬,我会很快回来的。
”
韩烬捏了捏她手指,还有不满情绪,他幽幽道:“你上次也说了好多离开我的理由。
”
“……上次?”宁芙面露茫然。
韩烬手下加重了些力道,磨着她指腹,低低控诉,“年初时,你二哥和谢家二姑娘成婚,你言道谢姑娘是你在京最为亲近的唯一闺友,若不亲身远赴,恐为一生之憾。
我痛快应允,却不想你这一去就是将近两月的时间,而我独身一人在郢都孤孤闷闷帮你养着猫,护着花,直到花都快开败了,某人也没有丝毫的归家之意。
”
听他忽的旧事重提,宁芙有些心虚地抿唇一笑。
当时大家都以为,继她的婚事后,第二对好事成近的会是阿姐和谢钧哥哥,结果没成想,二哥会如此动作迅速地率先把言笙娶进了东宫,并高调召封其为太子正妃。
皇室与谢家强强亲联,一时间,京中百姓人人颂赞着这对佳偶天成。
而宁芙得知此信后,心头更是好奇高涨,就如同当时言笙对她的婚事关切探听一样,她实在也很想知道言笙是如何作为,才轻易拿下二哥那般正肃严板、不苟一笑的人物的。
寻得阿烬同意,她便很快南下启程了。
只是东宫婚宴正好摆在二月,参加完婚仪之后再过十日,就逢母后寿辰,宁芙是远嫁,能回大醴的次数不多,陪在母后身边尽孝的机会更是越来越少,思及此,她便做决,还是陪母后过完生辰再走。
于是,她在玉京又多耽误了半月时间,而阿烬在郢都思念情切,又久盼不至,最后亲自南渡过河,在河岸泊船等着她。
宁芙没想到他政事积累繁忙之下,还能寻空跑这一趟来亲自接她,正想天真问询,却不料见面就被他扛进船舱,好好受了一番教训。
他要惩罚她的不知思家。
想起那些靡靡旧事,宁芙脸色不由讪讪,之后忙冲他举起手,又露出三根手指,摆出诚挚发誓模样。
“阿烬,我保证这次绝不过多耽搁,一定参加完阿姐的婚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