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
他目光嘲讽,拍了下对方的肩头。
可韩炘就像是忽的被戳到痛点,挣扎着怒意横生,涕泗横流。
“被人当傻子利用,也比做你的一条狗强!军事,政治,朝堂,这些哪一个不是你一手遮天,我作为君上,说话又有几分威严,我就是你的一个傀儡,等一朝民怨消失,议论不再,我便会被你毫不犹豫地一脚踩下去,你可知我战战兢兢,每日过得有多辛苦?!”
“韩炘,在我决意扶持你以前,这些我全部跟你明确说过,是你答应之后,才有了被我扶持上位的机会。
”
韩烬冷冷提醒,并不认他的这些委屈控诉,“国基不稳,外敌汹汹,放权当然可以,但眼下的时机不对。
我并没有扶持傀儡政权的打算,所以一步一步也有在给你反馈,是你自己坐上那高位以后逐渐迷失自我,越发贪心不足,所以,你谁也怪不得。
”
说完这些,眼见从韩炘嘴里得不出什么关键讯息,韩烬拂袖转身,再无任何留恋之意。
只是迈出门前,他留下最后一句。
“你最好祈祷芙儿没事,不然,不光那个女人没命活,你更没有。
”
他声音无温,冷厉,“血缘,是我最不看重的东西,已经弑过兄了,再弑一次弟,又何妨?”
又何妨。
冰冷的三个字音回荡于大殿,像是王者睨下的轻蔑,韩炘闻之心生寒凛。
看着不远处的角落里,龙帽横落在地板上,而帽沿坠带的福穗也乱糟糟的到处铺凌,他微凝滞目光,知晓自己从此,应是再无缘将其带上了。
……
韩烬几乎真的要将整个郢都掘地三尺,不是玩笑话,而是他真的命人准备了锄头铲具,翻斗推车,像作势真有把整个京城推成平地的打算。
郢都内几乎人人自危,更有不少人冒死来劝谏,说东崇人很大可能目前已经离开郢都,在当天便寻机匿得身份溜出了内城。
这说法,渐渐说服了韩烬身边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