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韩烬却忽的搂了下她,而后垂眼向下示意道:“地铺暖玉,自带温热,芙儿可光脚去踩,会觉得十分惬意舒服。
”
闻言,她稍窘,脚趾也下意识轻蜷了下。
虽然眼下是在雍岐,可她身为为大醴人,传统的旧俗自不敢忘。
于是轻声喃喃道:“鞋袜不能脱的。
”
韩烬抬了下眉,“跟我还羞成这样,难道我先前没有落过眼?”
“先前还不是被你找理由哄骗的。
”
她有点责怪的意思,又怕他直接不讲道理,便戒备地把脚往后缩了缩。
韩烬无奈一笑,上前将她打横抱进怀里,自己则脱靴踩上暖玉。
“那我不在的时候,芙儿可试着光脚踩一踩?原本费这个功夫,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若你不用,我岂不是心意白费了?”
宁芙有些被说服了,伸手拦在他脖颈上,脑袋缩在他怀里,轻轻点了下,“知道了,那你什么时候走?”
这个问题,他没立刻回。
反而是抱着她迈步直直走向拨步床,暖玉在下,被明烛一映,衬得满屋满室,各个边角,都透着股珠光宝气的光亮。
宁芙被放下来,以为他是没听清自己刚才的问话,正准备再说一遍。
可她还未开口,便猝不及被他扑压到身后的锦绣被衾上,她身穿的襦裙自带宽松衣领,故而被人一拉扯,肩头不慎滑落,□□更为隐隐现现。
“阿烬……”宁芙慌了瞬。
“不想走,我想留下过夜,可以吗?”
宁芙眸光盈盈,鬓云铺洒,只一个纯纯怯怯的表情便将韩烬勾得无法从她身上跨下。
他已经把人困到自己身下,岂有轻松放开的道理?
尤其,他自认自己绝非君子,又因被放养长大,向来不忌繁缛俗礼,而他仅有的一些克己,应是都给了宁芙。
若非自我压抑,在公主府与她相处的朝朝暮暮,或是在懋场围猎时两人的朝夕以对,这么多恰到好处的时机,加之小公主纯善到对他从不设防,他分明可以入她百次不止,步步侵占她的所有,但最后也都选择忍下。
现在,他不想再忍。
“阿烬,你,你带我过来,难不成一路都是在想这个?”
她伸手抵着他胸口,嘤嘤得委屈,似乎是觉得自己被哄骗进了狼窝。
韩烬没否认,他的确想了一路。
怎么能不想?
他更没觉得这是羞耻,当下反问回去:“想了能成真吗?”
“不,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