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玉京的,就算嫁人移居公主府,也一样在我父皇母后的庇护下呀,出不出宫,都在京城里。
”
韩烬沉默不语。
宁芙并未察觉他的异样,静默片刻,她像忽的想到什么,开口问道:“我突然想起一事来……你先前将南越公主彻底得罪了去,依她睚眦必报的性格,待她回了南越,定会迁怒你的家族,若真是如此,那你留在南越的母亲、妹妹,还有家族商肆,势必都会受到牵连,所以要不要把她们偷偷接来大醴,到时,我一定会妥善安置她们的。
”
“我会回去看看。
”
他依旧没甚开口兴致,只直愣愣盯着星空一隅,而后又盯向她,想把今日所有,都深刻记在脑海里。
宁芙对他这话没有深想,还顺着往下说:“原来你早有这个打算啊,那怎么不早点儿跟我说,我好快些着人去安排呀。
”
“今日你难忘吗?”
韩烬不答反问,将话题很突兀地岔开。
宁芙愣了下,反应着点点头,愈发觉得身热。
她回:“星空很难忘。
”
“还有呢?”
“追风很难忘。
我从没有这么痛快的骑过马,月黑风高的……”她促狭低笑了下,附在他耳边,声音隐蔽得轻,“谁也看不到我们。
”
“是嘛。
”韩烬盯着她,周身生出的压迫感比平日更强,“月黑风高,我们还可以痛快地做更多的事。
”
他重复她的字眼,又补充,“谁也看不到。
”
这些全部都是她方才的原话。
宁芙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她很热很热,即便凉风扑面也依旧不觉得凉。
她点点头,翻了个身,往他臂弯里靠。
“要不要亲亲?”她抿唇不害臊地问,香软往他身上贴。
韩烬眸暗下,压抑叹了口气,而后直接覆落大掌扣她肩头,强势有力地将人狠狠扑倒在草甸之上。
翻滚亲拥,啧啧出响,比以往哪一次都更加激烈。
鹿血酒在作祟。
宁芙喝前哪里知晓,除出避寒之外,这酒还有助乐的功效,不然,宁桀又岂会剩下这么多。
率先发现异常的是韩烬,他伸手贴她额头,感觉到非一般的灼烫。
他警敏地立刻去查看那酒,仰头亲自品了一口,当即会意。
这酒靡烈,引欢,虽是林场特色,可哪能叫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去饮,还不只一两口。
道别之夜,韩烬心头纵然撕裂般痛彻,却也从未想过要用占芙儿的身子来安抚情绪的不安,暂缓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