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欢呆坐在沙发上,突然不知道手脚该往哪放。
景欢从小到大,虽说不是什么大哥大,但也算是位小霸王。
叛逆期那会儿,他不惹别人,别人也不敢招惹他。
不论是打架还是考大试,他都没怎么慌过。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脸都能拿去煎鸡蛋了。
他妈的。
这就是撒谎的代价吗!
老子错了,老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耳温针可能只在他耳朵里放了十秒,甚至更短,景欢却觉得比高考那一百来分钟还要漫长。
然后就听见身边人沉着声音,没什么语气地念:“三十八度九。
”
景欢惊讶:“这么高?”
向淮之垂下眼。
对上视线,景欢瞳孔地震,心里慌得一批。
“我睡醒的时候量,还没到三十八度呢,”景欢撇开眼,“真的。
”
向淮之把耳套丢进垃圾桶,拆开药盒。
“这个一次两片,发烧的时候吃。
”向淮之手指修长,边说边把药从包装中挤到小盒子里。
“这个一天两次,一次一粒,每天吃。
”
景欢盯着他的手指,向淮之的手是真的很好看,他一男的都这么觉得。
又长又直。
“这个……”向淮之睨他,“你在听吗?”
景欢回神:“当然!”
直到把药吃了,景欢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有点矫情。
他懂事以来,从没让谁伺候过他吃药。
看着他吃完药,向淮之抽出张纸,随便在前额碎发上擦了两下。
景欢这才反应过来:“我去给你拿